那浑身雪白,膘肥体壮的信鸽正在天上兢兢业业地飞着,时不时的,喉间响起自由自在的愉快“咕咕”声。
忽的,地面上射出一块飞石,快准狠地将信鸽给击落下来!
“咕——”
信鸽凄凉落地,便被疏明的大手给一把揪住那对翅膀。
“哟~还挺肥的。”
萧容策无视了那绑在信鸽脚上明晃晃的信筒,反倒是对信鸽的身体起了兴趣。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疏明感觉在殿下说出这句话后,手上的信鸽越发剧烈挣扎了。
“……咕咕咕!”
疏明好意提醒道:“殿下,还是先看信件吧?”
“噢~”萧容策嘴上应着,两眼依旧直勾勾盯着信鸽:“把信弄下来,让孤瞅瞅。”
疏明将信筒里面的纸条拿出来,然后递给萧容策。
萧容策翻开一看,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疏明凑上去一看,顿时迷糊了,“殿下,这……”
“带回去,找厉公公瞅瞅。”萧容策将纸条还给疏明,道:“厉公公早些年游历过郑国,说不定有所了解。”
“喏。”
“……”
于是,两人秘密回到了东宫,找了厉公公询问此事。
厉公公接过纸条时,指腹的老茧细细摩挲了一下纸条的表面,随后用放近鼻尖,轻轻嗅了嗅。
随后,厉公公迟疑地开口:
“回殿下,若老奴没有猜错,这应当是用了一种特殊的郑国墨水,在这张纸条上写下内容。”
“没有特制的药水擦拭,外人是看不清纸条上的内容。”
“另外,这墨水是有时效的,约莫能维持十天半个月,一旦超过了这个时间,即使得到特制药水,也无法显现出上面的内容。”
疏明询问道:“厉公公,这特制药水要如何得到?您是否有法子配制出来?”
闻言,厉公公摇了摇头:“郑国的特制墨水种类很多,每一种都需要专门的特制药水,老奴也只不过见识过几样罢了。”
“疏明,回书院。”萧容策想了想,开口道。
疏明不解:“殿下,回书院作甚,您不是今天必须逃课吗?”
“自然是找可能会配制的人咯。”萧容策微微挑眉,一副“你真蠢这都想不到”的鄙夷的神情。
疏明神色恍然:“您是说六姑娘?”
“那不然呢?”
萧容策反问了一句后,便迈步准备离开东宫。
“殿下。”
厉公公叫住了人:“老奴多嘴说一句闲话。”
萧容策脚步一顿,偏头道:“厉公公请讲。”
厉公公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之色:“昨个陛下还派了年公公来旁敲侧击,询问着殿下在书院的学业情况,您这边好歹做做样子……做久一点。”
闻言,萧容策摸了摸鼻子,语气理直气壮:“这不是有正事嘛,分身乏术。”
厉公公道:“总之,老奴也就是传个话。”
“厉公公,那孤走了。”
“殿下慢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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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书院。
暖阳阁。
西屋。
鹿清越拿着一个水壶,给新种植的花草浇水。
忽然,从屋檐上方飞下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