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知道知情者的他们活着,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该说的说明白之后,秦锋不再多留,直接安排王金虎找人带袁家父子去北平。
朱棣手眼通天,秦锋就没打算瞒着朱棣。
因而遣派送袁家父子的人选,秦锋安排了昔日燕军的军卒。
这些军卒大部分真是从秦锋这里谋个营生,但不可避免肯定是有朱棣安排的探子。
秦锋行的正坐得端,是不怕探子在,但他至少该知道谁是探子。
他在这方面的能力是不如探子敏锐,但日久见人心,这么长时间了足可以让他窥探清楚谁是探子了。
这次的这个事情,秦锋还特意安排了两个探子去做。
之后,秦锋又去寻了陈瑛。
在朱棣那里,陈瑛对秦锋的脸色都没好到哪里去,现在到了外面,陈瑛对秦锋敌意那可就更甚了。
对这,秦锋丝毫不介意。
陈瑛这厮不要脸他也领教过了,他可没指望陈瑛能因他主动取消赌注感谢他。
见到陈瑛,秦锋忽略了旁边陈朔显而易见的戒备,随便找了的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到了陈御史家中连杯茶都没有?算了,没有就没有吧,反正秦某今日也不是为了喝茶的,陛下说要让秦某与陈御史精诚合作,秦某不敢忤逆,有个事情特来告诉陈御史一声。”
没做丝毫停顿,秦锋随之道:“秦某接触了些佛法,想着能少些杀戮,决定放过在我科学一门门生墨汁上做手脚的袁家父子了,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便在佛经中都由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一说,秦锋没资格这么轻易放过他,秦锋决定要让他们去北平搬石头,以劳动抵消业障,今天就要动身。”
告诉陈瑛,是要让陈瑛知道,他不打算杀袁家父子了。
只要袁家父子活着,那他手里边永远握着他们的把柄。
虽说袁家父子至始至终什么都没说过,但心里有鬼的人可不会这么以为。
陈瑛准备调节一下情绪,在绅士的开口,但瞧着一旁的陈朔忍不住要开口之际,有些着急放下茶杯,语气中带着些急切,开口道:“秦侍讲与老夫说这些的用意是什么?要让老夫向人宣传秦侍讲的宽仁,还是信了佛法,亦或者是来找老夫募捐香火钱的?”
白平无故说这些,那只能是这些缘由了。
秦锋不见喜怒,神情依旧淡然,笑着回道:“非也,单纯只是因为陛下说要让秦某与陈御史精诚合作,秦某与陈御史分享一下秦某的行动。”
傻子才信这话,若是分享那他飞腾实业的生意怎不分享。
陈瑛情绪较之之前平稳了不少,回道:“如此啊,只是老夫目前不曾有需要与秦侍讲分享的。”
秦锋又没打算真的要与陈瑛信息互相了,自也没想过从陈瑛这里得到什么。
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后,随之起身告辞。
在秦锋离开之后,陈朔这才问道:“秦锋为何阴阳怪气与我们说这些,难不成袁鹏他们家的事情与爹有关?”
显而易见的事情,脚趾头都能想到。
陈瑛脸色很黑,沉默不言,算是默认了。
得出结果,陈朔咋咋呼呼,道:“爹,袁鹏落到了秦锋手里,他们若乱说话的话那可就不好了,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北平的路上干掉他们算了。”
陈瑛当然知道袁永年父子落在秦锋手里的危害。
可秦锋之所以莫名其妙与他说这些,怕是给他挖坑,一旦他有所行动怕又掉坑里去了。
陈瑛对秦锋心有余悸,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摔,道:“做个屁,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就知道动手,能不能动动脑,你以为秦锋真是与你分享这些信息的,你若敢行动,他少不了有什么坑等着你,这些时日你待在家中,不准出门,若掉到秦锋坑里,休怪我不救你。”
秦锋若是从朱棣那里拿到他的把柄早就告诉朱棣了,之所以到他这里说这些怕还是没有关键证据。
本来还没什么事,他若出手怕是正好中了秦锋的圈套。
陈朔也是在陈瑛面前显得厉害,真正到了外面他还是很怂的,他哪敢不听陈瑛的话。
另一边,秦锋让袁永年父子去北平搬石头之事很快便传到了朱棣耳中。
听到这个结果,朱棣还是微微诧异。
就秦锋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着都该杀了袁永年父子才能罢休的。
只让他们做些苦力,这倒是没想到的。
片刻后,朱棣想明白了些,问道:“是因陈瑛的缘故吧,秦锋今日有见过陈瑛吗?”
进宫送信的探子,回道:“见过,标下接了东家的命令去府中,去的时候,东家刚从陈御史那里出来。”
确定了猜想,朱棣脸上带着些欣赏,道:“就知道那小子不可能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