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锋既不愿跪,那就不跪吧。
反正整个应天府在他面前不用下跪的人多得是也不差秦锋这一个,更何况,秦锋有靖难功臣的便利,升迁怕是很快,用不了多久便可名正言顺的不跪了。
“不知秦东家敲鸣冤鼓要状告何人,何事?”
储安达对秦锋客气了很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用得着秦锋了。
秦锋笑了笑,道:“秦某的状留于最后,请随秦某同来的这几个农户兄弟先说吧。”
这几个农户是开始,他乃高潮,哪能由他先开口。
谁说都一样,储安达也不介意。
“行,你们几个谁先说。”
几个农户商量一番,推举出了一人。
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挑选个口才好的,能把他们的事情表述的更像是个受害者。
此人年纪不大,逻辑倒是很清晰,三言两语讲述了他们要状告何人,所谓何事。
“袁永年?又是袁永年?”储安达微微吃惊。
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拿袁永年些好处,秦锋一劲儿的状告袁永年,他不帮忙总觉不太好,帮忙又容易得罪秦锋。
秦锋当然知储安达与袁永年狼狈为奸,他第一次来告状的时候,袁永年可就找储安达密谋了许久。
在储安达吃惊中,秦锋继续补充道:“前些日子燕军军卒虱癣之症颇严重,秦某受陛下之命为燕军产攻克虱癣之症的硫磺皂,袁永年撺掇几个农户拒绝卖地,其心如何着实得好生查查。”
现今追查建文余党越来越险峻,若扣上这顶帽子家破人亡肯定少不了。
但就凭储安达与袁永年的关系,肯定不会让此类情况发生。
他们相互之间牵扯不少,若往这方面袁永年,储安达被牵连的可能性很大的。
“秦东家所言不无道理,先传了袁永年,听听他怎么说可好?”
他若想枉死搞袁永年就不用去上元县衙了,直接捅到朱棣那里以破坏产硫磺皂之罪就能把袁永年咔擦掉。
“那是自然。”
没用多久,袁永年出现。
袁永年知秦锋以天桥完成了对飞腾实业的介绍,已经在想让那邪恶农户继续弄下去的办法了。
没想到就是晚回了几炷香功夫,那找上门的几个农户便被他儿子给赶跑。
这儿子唤作袁超,是被袁永年当做接班人的培养的,前段时间领人去外面买布了,并不知袁永年与这几个农户的交易。
这也就使得这些农户找上门后,被袁超给赶走了。
若是袁永年在,他宁与这些农户虚与委蛇,也不敢直接拒绝了这些农户的。
一旦直接拒绝那便是逼急了他们,他们投靠了秦锋,那才是真的完了。
不过现在事情既已发生,袁永年也不得不随同那些衙役往上元县衙走一趟了。
若拒绝了差官的通传,便是藐视公堂,下次来的可直接就是军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