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客厅。
几个着着短衣短裤的农户站在此处,有些拘谨,也有些格格不入。
“袁东家,我们去了秦东家那里,王金虎说袁东家重新规划了什么图纸,不打算买我们的递了,你说因我们的地处于中间段,涨价之事还能成吗?”
袁永年手中端着的茶杯稍稍停滞,随之有些不耐烦地道:“不买你们的地,他左右两端沟通可就不便了,我反正言尽于此,你们是三十文卖,还是三十两卖自己决定,往后别来找我了。”
袁永年赶人,很快便有家丁出现把几个农户请了出去。
农户离开,袁永年这才唾出一口,骂道:“一群沉不住气的泥腿子。”
随后,冲着外面招呼道:“通知下去,往后那几个泥腿子再来就说我不在,老子告诉了他们实情,他们也不能赖上老子。”
得到下人回应,这才自个儿嘀咕着。
“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耐力,还学会搞欲情故纵这一套了,没有中间那块,他名下产业就得被分成两块,他若敢花三十两买进,不撺掇着那群三十文卖地的泥腿子搅和个天翻地覆,老子就不信袁。”
很明显,袁永年的目的不仅仅是让秦锋以三十两买进中间的那几块地,他要借此事让秦锋刚积累起来的产业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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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近一月时间,秦锋除却继续提升硫磺皂和薄荷牙膏的日产能力之外,还增雇了些工匠日夜不休修建规划出来的一些窑头,房屋等用于日常生产,生活的建筑。
毕竟燕军军卒虱癣之症痊愈的差不多后,朱棣就要传召天下,告诉所有人燕军军卒虱癣之症痊愈的原因。
到那时,便将是他硫磺皂对外售卖的绝佳之机。
在这个时候带来之前,他势必是要趁此空闲,把这些杂事全都处理完毕,到那时只需躺平赚钱就是了。
整整一个月后,计划所造的八十个窑,一百间屋,两个餐堂全部建设完成,也又给朱棣交了两次订单。
秦锋领着姚广孝,朱高煦,朱瞻基穿梭于建设完成的这些窑头,屋子间。
行至一处有一层半屋子高的一处天桥处。
朱瞻基率先出言,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锋直接解释,回道:“下面那地不属草民,那几户要价三十两,协商不妥,草民只能以此方式沟通于两处窑头。”
修这道桥并非一般工匠所能做,需懂桥梁之人才能完成。
为修这桥,他搭进去了一千两。
以此来说,这可比直接买下那几个农户的地要贵上很多。
朱高煦愤愤不平,满腹义愤填膺,一把拍在秦锋肩膀上,称赞道:“你小子做的对,此等坐地起价的歪风邪气必不能涨,这里的地除了你小子傻乎乎的买,别人谁会买。”
“二叔说的极是。”朱瞻基连连附和。
朱高煦与朱高炽不对付,与朱瞻基的关系倒还挺好。
“之前时间紧急窑头点火也没选日子,现在松懈一些了,你是否还打算再选个黄道吉日再行点火,可否需贫僧给你推个黄道吉日?”姚广孝出言问道。
“选,当然选,那就多谢大师了。”秦锋立马回应。
姚广孝在这方面的造诣较之于外面算卦的先生可不知强上多少,他既愿意帮忙自是最好不过了。
“既如此,就请大师帮忙择个飞腾实业挂牌成立最近的吉日吧。”
姚广孝问了句秦锋的八字,掐指推算。
片刻后,出言回道:“你若不嫌弃时间紧迫,三日后便是吉日。”
早一日点火就能早一日赚钱,他只有嫌迟,哪能嫌早。
“不嫌,不嫌...三日后就三日后,秦某还有一小小请求,几位看谁能帮忙。”
一次求三人总有一个能帮上忙。
不等三人应承,秦锋便直接道:“陛下说燕军军卒痊愈的差不多,便将传召天下,这个时间是不是该到了。”
前好几天,朱高煦就曾说燕军军卒痊愈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