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感觉很饿？”声音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你到底是谁？”

“我？我当然是你啦，呵呵……”

听到笑声，林译猛然想起那天黑暗中的身影，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原来是你干的！”林译大吼。

“你应该感谢我，如果没有我，你已经被那个次生体杀了。”声音语气透着得意。

“次生体？”林译一愣，握紧了拳头，“所以，我的代价是忍受饥饿？”

“你很聪明。”

“你大爷！”

“哎，别激动啊，并不是不能解决，还记得那个红色圆球吗？”

林译当然记得，当时就是吞了它饥饿才缓解。

不自觉舔了舔嘴唇，不知怎么，他现在非常渴望那个红色圆球。

“那是次生体的能量源，你只要吃了它，不仅能缓解饥饿，身体各项机能也会成倍增长。”

听到这话，林译怔了怔：“上哪去找那玩意？”

“你可以和他们合作。”

“苏慕远？”林译陷入沉思，“那起案件和蓝灵事件类似？”

“差不多吧，都与天上的灰雾有关，包括我。”

说到灰雾，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灰雾？”林译眉头一皱，透过窗户望向漆黑的夜空，“我该怎么和他们说？”

“随便找个理由喽，为民除害什么的。”声音继续道，“只要行为符合他们的利益，谁在乎你的真正目的。”

林译沉默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声音的真实意图，但情况紧急，他现在只能这么办。

艰难爬起身，在柜台上发现半瓶轩V，赶紧拧开瓶盖猛灌了两大口，一股火辣瞬间由小腹散向全身。

在酒精的刺激下，饥饿感这才稍微缓解，晕晕乎乎爬上床，再睁眼已经第二天早晨。

想起昨晚的饥饿感，林译仍然心有余悸。

有时饥饿远比死亡更可怕，因为它会慢慢蚕食意志，蛊惑人做出任何事。

想到这，林译赶紧给苏慕远打电话。

苏慕远要派人来接，不过被林译婉拒。

……

“我身体的变化也是因为你？”坐在出租车后座的林译问。

“这并不是一件坏事，不是吗？”声音透着轻松。

“次生体是……”

突然，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响起。

林译回头看了看，发现车后出现好几辆黑白涂装的汽车。

仔细想了想，确定是治安队的车。

出租车前方，无数人群四散奔逃拦住去路，司机一脚刹车停住，暗骂晦气。

“这是怎么了？”林译疑惑。

“刚来的吧？东川就一个字‘乱’，习惯了就好。”司机点燃香烟，悠闲地吸了起来。

突然，林译脸色一变，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小心！”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脆响，驾驶位玻璃瞬间碎裂，司机身子一歪，太阳穴已经血肉模糊。

一只大手从车窗伸进打开车门，一把将司机拽出车外，随后一个面露凶光的男人坐了进来，把手中黑色旅行包扔在副驾驶。

林译刚要有所动作，两侧车门同时打开，两个男人同时涌了进来，用枪抵住林译。

“不想死就别动！”

出租车轰鸣一声，轮胎急速旋转，带着刺耳的摩擦声，向前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