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厅。
在钱胖公子报出十万两的天价后,苏御便是没有再报价。
大厅里的众人同样无人出声!
就算他们不怕得罪钱胖公子,但也真是没这么多钱!
等了大约两分钟后。
见到苏御以及众人都没再说话,钱胖公子顿时一脸得意之色!
傲然看向二楼的青袍侍女,开口道:“今晚青衣花魁的入阁一夜是本公子的了,现在可以让本公子见青衣花魁了吧!”
青袍侍女笑了笑,点头道:“这是自然,这位公子请……”
但她话还没说完。
一旁却是走过来又一个侍女,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随即。
这位青袍侍女当即再看向那位钱胖公子。
脸带着歉意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刚刚青衣花魁说了,她今晚出阁的方式与以往花魁不同,不看钱……”
“不看钱,那看什么?”
钱胖公子是真有些恼了。
眼看着就要美人在怀,结果又告诉他变卦了?
这不是拿他寻开心吗!
青袍侍女不急不缓,朝着众人宣布道:“青衣花魁说,她要选一个合她心意的人,让各位公子以花为题,作诗一首,要是合青衣花魁的意,自然可以入阁。”
“写诗?!”
钱胖公子脸色铁青。
叫他砸钱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但叫他写诗,他哪里会这玩意!
而且这不是河坊那些所谓的文人雅士玩的套路吗?
这闻香苑一个花楼,什么时候也兴这个了?
这时。
从苏青衣手里拿到她作的诗后,老鸨则是乐呵呵的又提了一壶好酒来到苏御身边。
“公公,您久等了。”
说着,又客客气气的苏御倒一杯酒。
苏御看了她一眼。
神色有些意味深长,淡淡应了一声。
青衣花魁的出阁方式突然改变,应该是和老鸨脱不了关系。
看到老鸨出现,钱胖公子则是没好气的看向她:“老鸨子,你们这里还要不要做生意了,刚才我钱某出十万两白银买青衣花魁出阁一夜,结果竟然还要作什么狗屁的诗!”
老鸨笑了笑。
仿佛一脸无奈的模样:“这位公子,您也知道青衣花魁原本的身份是什么,她要以诗为题才能让各位公子入阁,这也是我区区一个小小的老鸨子做不了主的。”
说这话的时候。
老鸨感觉自己的肉都在疼。
毕竟这位钱胖公子出价那可是十万两!
她当初从教坊司把苏青衣买下,也只花了这个价钱,眼下要是一晚就能回本,她绝对赚大发了!
可为了夫人的命令,她也不得不放弃这十万两。
以诗作对。
说得好听点叫附庸风雅,说得难听点那就是直接白给。
摸了摸揣在怀里的纸张,这是刚刚苏青衣写完交给她的诗句,她在想着等会到底该怎么不着声色的交给苏御……
钱胖公子听到老鸨的话,气得牙痒痒!
他可不相信老鸨说的什么屁话!
她一个老鸨要是做不了手下姑娘的主,那她这闻香苑根本就没有必要再开下去了!
只是以他的身份,想要在闻香苑闹事,也得掂量掂量。
据说这家花楼背后也是有着背景的。
因而咬了咬牙,选择将这口闷气暂时咽了下去,甩袖离开!
大厅里的众人见此。
一个个瞬间都是心思活络起来。
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们又有机会一亲芳泽了。
只不过他们同样都是来花楼砸钱玩的。
肚子里那点墨水相比甩袖离开的钱胖公子并好不到哪里去。
苦思冥想了半天。
也没有作出一首完整的诗来。
老鸨给苏御倒一杯酒,试探着道:“公公,要不您也来作诗一首?”
“我一个太监,从小就没读过什么书,哪里会这些玩意?”
苏御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