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

顾北言和曲彤在全性一众人的注视下离开废弃工厂。

废弃工厂中。

夏柳青看向丁嶋安：“我还以为你并不会认同他成为掌门。”

丁嶋安没去看夏柳青，此时一直注视着顾北言的身影：“半个小时前的‘欢迎仪式’可是你的主意...”

“但是刚才又是谁第一个跳出来承认今后他就是全性的掌门。”

夏柳青摊了摊手：“打又打不过，别看我们这位新掌门看上去挺温和的，但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从他眼中看到的只有漠然，仿佛我们这些人在他眼中，甚至连蚂蚁都不如。”

“不过这也说明我们的这位新掌门确实有令人难以想象的能力。”

“更何况，他能给我想要的...”

说着，夏柳青下意识看了一眼身旁的金凤婆婆，笑道：“我没有不承认他的理由。”

“你不也是吗？”

丁嶋安说道：“我们所有人都是。”

......

废弃工厂外。

曲彤看着身旁的顾北言，清冷悦耳的声调钻入顾北言耳中。

“你总能轻易看透一个人。”

顾北言温笑道：“我只是对他们每个人都非常了解而已。”

“像他们那样的人，想要控制他们、令他们臣服并不现实，他们只会选择追随一个能够帮他们实现他们的追求的人。”

“比如夏柳青，现如今一门心思全在金凤婆婆身上，比如丁嶋安，一门心思全想着变强超过老天师让自己变得更加安全，比如巴伦...”

顾北言简单说了几个，说着说着不禁轻叹了口气：“要不是留着全性还有不小作用，我才懒得管他们那些破事。”

破事而并非难事。

曲彤侧眸看着顾北言：“对你而言好像真的没有什么难事。”

顾北言温笑道：“就像是玩游戏一样，我掌握着最强攻略，掌握着通关秘诀，玩起来自然不会有什么困难。”

“虽然玩起来很爽，但这样也会失去游戏原本的一些乐趣，不过好在我本来就对那些乐趣并不感兴趣，并且我有更感兴趣、更想要做的事情去做。”

曲彤明白顾北言这番话的含义，她这时甚至都已经不用去想，凭借着现如今对他的了解，便能想也不用想便能明白他真正在说些什么。

正如她在听到他说“更感兴趣、更想要做的事情”时，便瞬间想到了他的征服欲，瞬间想到了她自己。

这便是两人之间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更进一步的体现。

这一切基本上都是由顾北言主动促成的，他总是会清清楚楚的告诉曲彤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做什么样的事情等等，进而大幅度的增进曲彤对他的了解程度，极快的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顾北言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以后，也是为了今晚的“合作”。

他并不想今天晚上的“合作”仅仅只是局限于...，不仅仅只是一次交易。

顾北言想要让曲彤对他真正产生感觉，产生在一些事情进行时该有的情绪，出现在一些事情进行时该有的反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