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带有侵略性的注视，让人很不舒服。

程诺不再看她，一口气喝光了蜂蜜酒，结账离开了酒吧。

夜晚的对角巷和白天相比简直是两个地方，十分安静。

所以程诺很清楚地听到了身后跟随的脚步声。

从破釜酒吧出来就一直在跟。

终于，她说话了。

“小伙子，能帮我拿一下东西吗？”

程诺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酒吧里那个老婆婆站在不远处，布娃娃和那盆不知名植物都放在地上。

她伸手捶了捶腰，沙哑地说道：“人老了，腿脚不方便，能行行好吗？”

程诺目光落在那布娃娃上。

月色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布娃娃的颈部有一条黑色束带。

程诺歪了歪头，问道：“你就是这样骗到她的？”

老巫婆愣了愣，随即发出阴恻的笑声：“嘿嘿，不错不错，居然被你看穿了。异邦人，跟我走吧，你会是一个完美的收藏品。”

“抱歉，没这个打算。”

“你没有选择。”

老巫婆嘿嘿笑着，举起手里的拐杖：“你如果足够警惕，就该随时把魔杖带在身上。对角巷也不是绝对安全。”

程诺猜测那拐杖里面可能藏着魔杖。

老巫婆将拐杖指向程诺，嘴里开始嘀咕什么，拐杖尖端放出一道红光。

然而下一秒，老巫婆张大了那没几颗牙的嘴，眼睛也睁得溜圆。

她看到一道巨大的身影伴随着一道白光轰然降临在那个异邦人身前，把他完完全全挡在了后面。

巨大的翅膀，粗壮的尾巴，锋利的爪牙……居然是头龙！

但是据她所知，没有任何品种的龙是通体白色的。

变异种？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头龙是那个年轻人召唤出来的。

而且，她没有看到他使用魔杖。

也就是说……

无杖施法！！

巨龙庞大的身躯几乎塞满了整条街道，那猩红的竖瞳死死盯着她，喷出的气息带来一阵阵腥风。

但是真正让她胆寒的并不是眼前这头巨龙，而是站在巨龙身后的那个不可捉摸的年轻人……不，或许连样貌都是伪装，这种程度的魔法造诣，不可能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这个人惹不起。老巫婆迅速做出了判断，立即挥动拐杖，身体化作无数蝙蝠形状的黑影，飞入夜空。

程诺见她消失在夜色里，也没打算追，收起卡牌召回了古龙。

老巫婆逃走后，留下了那盆不知名植物和那个布娃娃。

程诺走过去，那布娃娃忽然从地上翻跳起来，但是没站稳，又一屁股跌了回去。

只见她两只小短手正拼命向后扒拉，程诺蹲下去掀开她的斗篷一看，原来后背上贴了张指甲盖大小的贴纸，就像衣服或者布偶上的唛头。

嗤啦——程诺帮她把贴纸撕了下来。

贴纸立刻燃起蓝色火焰，眨眼就成了灰烬。

而布娃娃开始变形，仅用了几秒钟，就变回了真人模样。正是先前店铺门口的那个女巫。

“谢谢你。”金发女巫坐在地上，松了口气。

“不客气，需要去医院吗？”程诺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女巫摇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片刻，开口道：“请问，刚才那头龙……”

“在这里。”程诺用手指夹着古龙卡牌给她看。

“这是……卡牌？”

“嗯，这就是我店里卖的卡牌，只需要提供少量魔力就能驾驭强大的力量。”程诺露出G胖的微笑：“要不要试试看，首抽免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