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归纳闷,
这帮盐商心里多少有些犯怵。
有钱人怕什么?
怕的就是不要命。
盐帮和漕帮都是一群泥腿子,
命不值钱。
“各位,不要害怕。
江夏镇的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想必朝廷也吵得不可开交。
我不信四爷还敢来这一套。
各位稍安勿躁,不用担心。”
说话的是赵老板。
此人是任伯安的心腹。
任伯安起码半年内下不了床,
他便成了这群盐商的主心骨。
李卫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而笑呵呵的招呼大家:
“来来来,想必你们都认识,都打个招呼吧。”
寒暄完毕,
李卫开门见山。
“该说的四爷都跟你们说过了,
我不是四爷,不想跟你们谈大道理。
老没闲工夫跟你们扯淡。
所谓水涨船高,
人都饿死了,
谁吃你们的盐,
谁给你们把盐运往外地。
话就这么多,诸位瞧着办吧。”
李卫说完,给张五哥使了个眼色。
张五哥端着一个盘子进屋,
直挺挺的站在屋子中央。
屋内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
陈淮秀起身。
“盐帮都是苦出身,最见不得灾民吃苦。我代表盐帮捐三千两。”
说着,她把银票放进托盘,
然后拿起笔,
刷刷刷,
在功德簿写了盐帮的名字。
陆九龄第二个动身,也捐了三千两。
为了请他来,
李卫瞒着四爷和十三爷,
私底下答应帮他把漕帮分堂设置在京城锣鼓巷。
让他开拓北方业务。
陆九龄是个聪明人,不会不识抬举。
两位抬头,
剩下的盐商们也得做做样子。
“各位,四爷和十三爷替朝廷着想,替灾民着想,
更替咱们着想。
咱们怎么着也得擎着二位皇子。
不然他们怎么回去交差。
这么着,
我之前已经捐了十两,
这次再捐五两。”
赵老板阴阳怪气的说了几句,把现银扔进托盘,然后签字画押。
最后,
把毛笔一扔,
功德簿被污染成一坨黑。
“呦,对不住,失手了,哈哈哈。”
赵老板狂笑。
“给脸不要脸是吧?”
李卫坐在椅子,瞪着赵老板。
赵老板也不示弱,
豪横的回怼:
“怎么着,大不了也把我打成任大人那样,我正愁没功夫修养半年呢。”
听他这么说,
李卫反倒不生气了。
“捐款全凭自愿,我李卫随缘。各位请。”
有赵老板带头,
三十多个盐商陆续捐款,
一两到十两不等。
到了最后,
李卫拿着功德簿甩给张五哥。
“五哥,照这份名单,给各位大善人送锦旗。”
“各位,锦旗必须挂在门口,这是四爷交代的。”
“谁要是敢不挂或者取下来,咱们等着瞧!”
说完,
李卫白了赵老板一眼,迈步走了。
“各位,后会有期。”
陈淮秀第二个离开,
跟在李卫后面,进了后院。
陆九龄狐疑,
不知道陈淮秀进人家后院干什么。
他也懒得关心这些八卦,第三个走了。
剩下的盐商面面相觑,
最后赵老板发话:
“挂就挂,这是咱们的功德,怕它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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