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也有点懵,在他印象里,小陈这孩子踏实肯干,不是那种瞎鸡儿吹牛的主儿。
难道真是被老周逼得急了?开始信口胡诌了?
“小陈啊,是小说么?把稿子给我看看。”老郑说道。
陈萌斐把笔记本递给身边的老编辑,大家一个传一个,接龙似的把笔记本递到主编手中。
“是诗歌。”陈萌斐说道。
“诗歌?”会议桌上的老编辑们眼神古怪的看向陈萌斐。
老周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哈的笑道“小陈?你是不是糊涂了?优质到不能再优质的的稿子,是诗歌?我给你算算啊......”
老周装模作样的举着手数道“沈文,周怡,卢川,大疆,马庸,华夏现存的诗坛巨匠,就这一手之数,你倒是告诉告诉我,你这诗歌是他们中的哪位给你的稿子?”
老编辑们纷纷点头,很是认同老周的说法,倒不是华夏没有年轻诗人,而是帝都日报的受众限制了年轻诗人发表作品的机会。
看帝都日报的人,可都是被文学大师洗礼过的人,更经历过文坛璀璨的年代,耳濡目染之下,这帮人口味刁的很。
蓝星当代年轻人,大多是应试教育生产线上的产品,又被物欲遮蔽六识。
就这群人,哪来的诗意?
华夏诗坛仅剩五位巨匠,这几人三年能出一首诗都算高产了,除了这五人,还上哪找优质诗歌去?
陈萌斐回道“不是他们。”
老周乐了“不是他们?那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挖到的诗人?”
“帝都艺术学院,大三学生。”陈萌斐说。
一听到大三学生,不只老周笑了,其余老编辑都跟着笑了,就连一直在维护陈萌斐的主编都不厚道的笑了。
老郑笑着翻开笔记本,随便找了一行读到“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enmmmmmmmm......”老周舔了舔嘴唇,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被逼无奈,只能陷入沉思。
虽然说文无第一,但身为职业编辑,好坏之分还是能拎得清的。
就好比下面这首诗。
‘啊!大海呀,全是水。啊,海边呀,全是腿......’
普通人可以叫好,职业编辑就不行,身为编辑,你要说‘全是水’是好诗,那离下岗也就不远了。
老郑收敛笑容,严肃起来,他翻出老花镜,恨不得把眼珠子揉进本子里。
老周一副便秘的表情,他看得出来,主编在认真且严肃的品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