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大朝会,你便跟我一起上朝,到时候我会直接下旨恢复永宁候爵位。”
纪东闻言这才回过神来,虽然很想说陛下不必勉强,但是看着浮现在自己面前的倒计时,他终究是没有拒绝,而是直接点头说道,
“如此,便多谢陛下了。”
而项千澜看到纪东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状态,心中也是略微松了口气。
只是随即又想起为其恢复爵位之后的麻烦,却是又忍不住一阵苦恼。
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而解决了心头大患的纪东,此时看到项千澜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自然知道其顾虑的是什么。
略微一想,他还是明知故问道,
“陛下既然如此担忧各地藩王尾大不掉,何不施行削藩?”
见纪东说起正事,项千澜终于也没有再纠结其他,而是回道,
“削藩不是那么好施行的,一个不甚,便会引起大乱子。淮南王当初便是在父皇逼迫下直接造反的,若不是父皇发现的早,将其灭杀在萌芽之中,我现在能不能当上皇帝还是两说。”
听到项千澜的解释,纪东也确认了当初淮南王造反案便是景帝一手策划的,忍不住呵呵一笑道,
“先帝那般强行削藩自然会逼得藩王们作乱,智者不为也。”
听到纪东居然说景帝削藩的举动不是智者所为,项千澜皱了皱眉,倒也没有怪他。
事实上,对于那件事她也觉得父皇的处理有些不妥,只是她作为受益者自然不好说什么。
此时听纪东如此编排父皇,便沉声说道,
“哼,你这家伙越来越放肆了,你若聪慧,便拿出一个好办法来,否则我就将你发配到浣洗司,罚你以后天天给我洗衣物。”
对于给皇帝浣洗衣服,纪东自然是没意见的。
不过,去浣洗司就算了吧。
那里基本都是宫里犯了错的人才去的地方,什么人都有,他好好的没事自然不会去那里。
不过,对于项千澜此时的态度,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她知道一下自己的厉害。
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日之后大朝会之后,自己的光宗耀祖任务应该就能完成了。
而他应该也就没有了束缚,他自然要好好让眼前这个女人不能轻视了自己。
古语有云。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而恩绝。
这句话绝不仅仅是用来形容女人,其实对于男人也一样,尤其是当他“事人”的对象是皇帝之时,这一点更为重要。
而对于项千澜这个无论是心机手段都十分深沉的皇帝来说,或许她现在对自己感情上很是依赖,但是难保将来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发生变化。
而最牢固的联系二人感情的方式便是,让其对自己无论是感情上亦或者事业上都依赖着自己。
虽然之前的失败对于纪东的打击很大,但是他并没有一蹶不振。
他始终相信一点,那就是在帝王术这方面,自己或许不是其对手。
但是在见识这方面纪东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当项千澜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嬉笑之时,纪东便抛出了早有人实行过的千古阳谋,
“陛下可曾听闻推恩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