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瑜正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自己的“头号舔狗”,忠实粉丝政老爹来了。
对于贾瑜,贾政就五个字的评价:惜不为吾子!
贾政老脸憋的通红,欲言又止,对于饱读诗书,之乎者也的政老爹来说,这种事属实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薛姨妈惊道:“姐婿,莫不是蟠儿出了事?”
见贾政还是不说话,薛姨妈顿时慌了,起身就要往外走,这时贾政开口道:“他倒是好的很,可却把瑜儿给害惨了!”
听到自己的儿子没事,薛姨妈这才放下心来,坐回原位,抚着胸口连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贾政怒目圆睁,没事就好?王夫人连忙打圆场道:“老爷,哥儿好好的,怎么说是蟠儿把他害惨了?”
端坐在椅子上的薛宝钗心里一跳,不由得看向贾瑜。
贾母也道:“好好说话,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都是亲戚,不要伤了和气。”
贾政来回走了几步,沉声道:“蟠哥儿昨晚冒充瑜儿去嫖...妓!”
姐妹们纷纷以袖遮脸,万事开头难,“嫖妓”两字一出,贾政不再觉得难以启齿,怒道:“被人识破后还说是瑜儿让他去探路的,信口雌黄!对于瑜儿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众人纷纷看向贾瑜,贾瑜无奈道:“我属下跟我说,这段时间以来薛公子一直打着我的名号在勾栏瓦肆之地厮混,以至于很多人都对我产生误解,说我徒有其表,言不符实。”
薛姨妈看着贾瑜笑道:“哥儿,你蟠大哥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计较,等他回来我会好好的说他。”
贾瑜不说话。
薛宝钗见姐妹们看着自己,涨红了俏脸,自己的亲哥哥干下这种丑事来,她这个做妹妹的都觉得无地自容,颜面扫地。
女子有清誉,男子有名声,前者被玷污,觅死觅活的有,后者被侮辱,身败名裂的也有,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贾母对薛宝钗道:“你代你哥子给瑜哥儿道个歉。”
薛宝钗起身走到贾瑜面前,郑重的福了一礼,颤声道:“瑜兄弟,此事是我哥哥的错,我代他给你赔不是了。”
贾瑜起身还了一礼,叹道:“薛姐姐,你是再明白不过的人,知道名声对于我这种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外面那些人见风是风,见雨是雨,哪管真假对错,只会信口开河,现在只怕全京城都知道了,我羽翼尚未丰满,这种事会让我损失惨重,甚至可能会对我接下来的春闱有影响,不瞒你说,我现在很生气,令兄轻飘飘的几句话,我却要花很大的心思和代价去处理,不是我苛刻,此事的确全是令兄的错。”
见贾母沉下脸来,薛姨妈连忙道:“哥儿不必生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我给哥儿一些银子,就当作是赔罪了,一千两够不够?”
贾母、贾政、王夫人:“......”
李纨、王熙凤、众姐妹:“......”
薛宝钗气到发抖,低声道:“妈!”
贾瑜无可奈何,对贾母和贾政拱手道:“老太太,老爷,我回官署去了。”
说罢,转身离开,贾政一甩袖子也跟着走了。
薛姨妈一脸的无辜,以往自己儿子无论是惹祸事还是得罪人,她都是用银子来摆平的,怎么到贾瑜这就不好使了呢?
哦,也是,人家府里现在有上百万两银子,哪里还能看得上她这一千两。
薛宝钗流下泪来,心中虽有万分的不满,可她为人子女却不能说,贪上这么个不成器的哥哥,她只觉得无比的心累。
贾母缓缓道:“他姨妈,就不说他缺不缺银子,他身上现如今承着爵位,还挂着功名,是个读书人,你拿银子来道歉,不是羞辱他吗?”
薛姨妈连忙道:“老太太不要怪责,是我一时想岔了,等蟠儿回来我就让他到他姨父那跪着去,他姨夫什么时候气消了什么时候再回来,他和哥儿是平辈,总不能给他下跪吧?”
贾母点头道:“倒也不必如此,让他跟瑜哥儿好好认个错,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他在外面打拼不容易,不光是为了他自己封侯拜相,也是为了让我们这些后宅的妇道人家和其他人能安享富贵,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即便帮不了他,也不应该给他添乱才是,淑清,你说对不对?”
王夫人连忙起身应下。
......
贾瑜骑着旺财路过一家青楼,一个妓子倚靠在二楼的栏杆上,调笑道:“贾公子,您什么时候来探探妾身的路,妾身有几条路可以走呢,不收您的银子。”
见贾瑜停下马看着自己,那妓子大喜过望,连忙站起身准备下楼迎接。
贾瑜睥睨着她,冷声道:“你再辱我一句,我就把你丢到皇城司的大牢,那里面几百个囚犯估计都想走一走你的路!”
大梁律,辱官者杖刑十至五十。
那妓子闻言一滞,面色讪讪的退了回去。
来到官署,马笔帖呈上来一纸桉宗,上面写着这几日以来南城内发生的所有中大桉件,贾瑜见没有闹出人命,也没有多管。
中午贾瑜让厨房备菜,把书桉当成餐桌,和李纵一起用饭。
两人正聊着,第一指挥副指挥使张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抱拳道:“大人,江南韵酒楼发生一起打架事件,受害者被打成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