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洪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李善长却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拿了自己也就算了,虽然失了当父亲的面子,但是终究是自己儿子,私下里训斥两句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朱元章那可是皇帝,万金之躯,这要是伤了朱元章,后果不堪设想,李善长都是一阵后怕,所以为了表明立场,李善长必须当面要李洪给个说法,这便是要在明面上让朱元章不好惩罚李洪、
只是李善长毕竟没有领过兵,不知道朱元章其实十分乐得见到这种恪守本职的士兵,心里别说有多开心了,怎么会怪罪李洪。
“还笑,你要是不给个说法,你这兵也别练了!”
周围士卒听见,无不低头不语,心里万分担心,不是担心自己受到责罚,而是担心因为自己的过错导致李洪受到怪罪,更担心李洪要是不再练兵,他们的好日子也就没了。
“大人,我甘愿辞去官职领罚!”
王二突然上前,郑重的开口说道。
李洪却是微微一笑,而后对着李善长说道:“也好,我倒也确实该给个说法。”
而后李洪便突然面向士卒,尤其是那两个以为自己已经犯了大错的守门小兵言道:“你二人尽忠职守,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今日起提拔为什长!”
顿了顿后,李洪又转头面向王二,言道:“你也很不错,应对及时,有无本营腰牌外来者,知道第一时间扣压报告,我记你一功,以后定在圣上面前表率!”
两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王二更是惊喜的抬头看着李洪。
“你这孽子,你……”
士卒们的情绪高昂,李善长却差点没气晕过去,举着手指着李洪想要斥骂,反倒是后面朱元章却是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好,赏罚分明,让洪儿你领兵果然是对的,我觉得如此处置甚妙,百室,你觉得的呢?”
李善长说不出话了,他还能怎么办,朱元章都开口夸赞了,他难道还能不给朱元章面子么。
随后李善长怒瞪了李洪一眼,心里已经盘算着,过几天非要找个由头,把李洪拉回家,在祖宗祠堂面前好好训斥一番,好重新找回当老子的面子。
“行了,都回去训练吧,还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
李洪又是喝了一声,周围士卒们先是欢呼了一声,随后各自散去,而李洪自然领着二人往着军营里面走去。
行走间,朱元章还想着李洪问道:“洪儿,你军规严密,那要是圣上也来了,难道也不能进来么?”
李洪笑道道:“圣上乃至五军统帅,若是有仪仗的圣上,这天下间去哪里自然也是畅通无阻,但若是圣上微服私巡,若是没有腰牌,那便是同样进不得。”
“就连是我,每日进出,都必须要检验腰牌,若是忘了带了便不可入内!”
“好!军法严明,此乃领兵正道!”
朱元章又是夸赞一句,随后又问道:“你这手下的兵,不但秉公职守,更是半点也不贪财,给了赏赐的银两都不要,这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即便是当了皇帝,朱元章依然是闲不住的,没事便穿着常服满大街熘达,自然知道底层民众是什么样子,李善长给的那几辆银子,对于士卒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没道理拒绝的如此干脆。
李洪笑道:“赏罚分明,他们自然是看在眼里的,给他们银子不收,不是德行高尚,而是单纯的不敢,四爷且看那里!”
朱元章闻言抬眼看去,就见校场的大旗下,高高的挂着好几个风干的头颅。
李洪领着二人去了点兵台,站在高台前,朱元章一眼望去,可以看到许多士卒就在这大太阳底下站着,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不由又奇道:“你这些兵练了什么,怎么地只是傻站着,却不出操,也不演练阵法?”
李洪笑道:“这才操练几日,还练不到那些东西,这几日主要是训练服从性和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