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胜瞧见他们臂上的袖章,知道他们是护厂的民兵巡逻队,松了口气,点点头道:“是我喊的,里面有流氓在糟塌妇女。”
叶胜说完,带着三人就往仓库里间走。
到了里面,看见眼前的场景,三人明显一惊。
“真有流氓!”领头的民兵说道。
他们用手电筒照现场,照史可埌,照衣衫不整的俞秋叶。
还好,俞秋叶已经穿上了叶胜的背心,一副害怕的样子,倒没有不可见人的东西。
“民兵同志,这流氓糟塌妇女,十恶不赦,证据确凿,还请民兵同志将他押回保卫处,交给公安,接受人民的审判!”
“这位小同志说得对,在社会主义社会里,在革命建设一片大好的形势下,绝不容许有这样的败类出现!”领头的民兵显然也一副嫉恶如仇的性子。
“队长,他好像受伤了,要不要先送医院?”一位年青的民兵说道。
民兵巡逻队长看见史可埌下身处有血迹,他也不知道史可埌伤得重不重,不过,既然伤在重要部位,保险起见,还是先送医的好。
于是说道:“先送医院吧!你们也一起去。”
后一句话是对叶胜和俞秋叶说的。
两名民兵立即上前,把史可埌脚上的绳索解了,把他架了起来。
队长见史可埌实在是有碍观瞻,只好将被叶胜丢在地上的内裤给他穿上。
一穿上去,大概是碰着伤口了,史可埌叫得更大声了:“哎哟!痛死我了,求求你们,快送我去医院!”
队长见史可埌内裤一穿上去,就有血渗出,赶紧一挥手:“走吧!”
叶胜搀着俞秋叶,跟在史可埌后面,最后“压阵”的是民兵巡逻队长。
路上,队长问完各人的姓名和单位后,史可埌忽然喊冤道:“民兵同志,你可得为我做主啊!我的伤,是被那贱人给故意弄伤的!”
叶胜一听,连忙驳斥道:“民兵同志,别听他胡说,他的伤,是秋叶同志在反抗当中,失手弄伤的,属于自卫,我可证明。”
“放心,我们不会听他的。”队长哼了一声,说道。
“还有,他称革命同志,称妇女半边天为贱人,这不仅是封建,而且是诋毁了!”叶胜没有忘记抓住一切机会,给史可埌上眼药。
“民兵同志,你听我说,我只针对俞秋叶一个人,她跟厂里面很多青工勾三搭四,水性杨花,不是贱人是什么?!”史可埌还在狡辩。
“民兵同志,这纯粹是诬陷,俞大夫是厂里的先进,是共青团员,冷面医生的称呼,厂里很多人都是知道的,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队长听了叶胜的话,微微点头,表示赞同,然后转头警告史可埌:“史可埌,你再满嘴胡说,小心我把你的嘴给堵上。”
……
到了厂医院,叶胜什么都不理,直接和俞秋叶进了她的诊室,并把门锁死,谁都不见。
其它事情,自有巡逻民兵处理。
十多分钟后,接到巡逻民兵报案的保卫处人员,在刘干事的陪同下,来敲俞秋叶诊室的门。
“谁啊?”叶胜问。
“我,刘干事,保卫处的同志来了,开一下门。”
叶胜走过去,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刘干事,以及两男一女。
较大年纪男的穿旧军装,眼神锐利;年轻男的,也穿着旧军装,手里拿着笔和记录本;女的穿厂里的工装,像是保卫处临时拉来的人。
他猜想,应该是案件涉及妇女,调查的时候,应该有女性参与。
“叶胜,保卫处的人要找俞医生调查情况,你回避一下。”刘干事说着,让开了路。
叶胜也站在旁边,请他们进来。
待他们进门后,叶胜走了出去。
“叶胜,等下保卫处的人还要找你问话,你不要走远。”刘干事交代叶胜。
“我就坐在这。”叶胜指了指几米外的长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