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扬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卫青直接带到太子跟前,却未曾想到自己一觉醒来,竟是来到了卫青府中。
或许是因为重伤初愈,身体还无法承受比较复杂的思考,许天扬一时之间也无法想通舅舅卫青这样的举动是要干什么。
不过有一点许天扬不用想也清楚,那就是自己见到舅舅卫青之后,卫青会给自己一个答案。
果然,当卫青得知许天扬醒来之后,立马放下手中之事赶到了厢房之中。
见着他那大步流星走进屋子里的喜悦之情,许天扬一边表情惶恐的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在脑中不免猜想。
“如此激动喜悦,看起来我对他来说特别重要一样。”
卫青进屋一看许天扬已是恢复得七七八八,也是情不自禁的双手一拍,对着身后紧随其后的侍女指着许天扬说道:
“今后个你可得把冠军侯伺候好些,这些年我这侄儿在山中吃尽苦头,好不容易回来,可不能再受罪。”
许天扬听到这话,内心却是没有半点的喜悦之情,反倒是暗自一惊,心想卫青这是要坐实自己冠军后的身份啊。
只是其目的为何,许天扬暂时不得而知,只能先静观其变。
当然,卫青如此在下人面前称呼许天扬为冠军侯,并非是要坐实许天扬就是霍去病这个事实,他的真实目的是要拿冠军侯霍去病重生这事儿,实现卫氏外戚在武帝之后成为汉王朝的真正统治者。
如若可以,自己去做那皇帝,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卫青纵然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许天扬这个死而复生的冠军侯便成了他实现宏伟目标的挑板,毕竟冠军侯在民众内心的地位,可比自己崇高许多,只要自己把持了这个足以以假乱真的冠军侯,收拢天下民心为己所用,不过时日问题。
为此,卫青对许天扬的关心必定就如同真的舅舅与外甥一般,来到床前,拉住许天扬的手便是一阵声泪俱下的关切。
“我的亲外甥啊,这些年你可是在外吃了不少苦头,看着消瘦得快似皮包骨的样子,好生让舅舅心疼得很。”
卫青说着,当着侍女的面,仿佛真情流露的从眼角流出了眼泪。
这般熟练的演技,让许天扬都为之咋舌,心想这老狐狸看样子没少经历这般事情,否则对这等戏弄也不会如此的娴熟,到了真假难辨的地步。
不过许天扬没敢揭穿卫青的演戏,他时刻提醒自己要注意此刻自己的身份,在没弄清楚卫青目的之前,做个哑巴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卫青见许天扬对自己的“真情流露”没有丝毫的反应,不由是一把将许天扬搂紧,哭诉道:
“看我这侄儿,竟然变得如此木讷,早没了以往灵气,这得是吃了多少的苦啊!”
只是话音刚落,卫青的话锋却是当即一转,凑到许天扬耳边轻声威胁道:
“若想活着见到太子,现在就好生配合我,否则我定然让你生不如死。”
听到这话的许天扬内心不禁一颤,心中也是想着:
“好你个卫青,看样子是要在这下人跟前,让我承认自己就是冠军侯啊。”
“这个坑我可不能跳。”
想着,许天扬瞟了一眼那站在一旁,被声泪俱下的卫青骗得竟是偷偷抹泪的侍女,见着她这标致的模样即将香消玉殒,不免内心叹息。
“对不住了,美女,等我破了这局,我一定会好生安葬你和那带头士兵的。”
想完,许天扬当即是一把推开卫青,转而翻身下床,跪在地上,冲着卫青连番磕头,道:
“大将军莫要在戏谑我这一介布衣,这冠军侯之伟岸,我可承担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