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朱琦跟胡惟庸都很给面子的轻轻点头。
杨训文也没指望这两个在朝堂杀红眼的仇人能够真正的心平气和坐下来,但他们现在的态度让杨训文感觉很受用。
以至于,
杨训文皱紧的眉头都舒展不少。
“户部任左右两位侍郎请辞的请辞,迁任的迁任,这意味着我户部诸多事宜都须重新安排。”
“两位想来也知道我户部下统民部、金部、度支、仓部四司,分掌天下土田户籍、财税钱谷、库藏出纳、库储仓廪之政。”
“不知两位侍郎都对户部哪两司有意?”
杨训文思前想后,关于政务的安排,还是让他们自己选择,既不偏袒任何一方,也不得罪任何一方。
总之,
你们在户部打死打活都没关系,只要别把他牵扯进去就大吉。
朱琦眉头微皱,
瞬间明白杨训文的想法。
这样的话,
掌管天下土地户籍的民部跟财税钱谷的金部,这两个户部实权衙门就必须拿在手里,而负责库藏出纳跟库储仓廪等琐碎小事的度支跟仓库,就给胡惟庸吧。
“杨大人,下官现在既忝为户部右侍郎,自然是想要接过户部重担为大人分忧,在此,下官斗胆统辖民部跟金部。”
···
听着胡惟庸的言语,朱琦笑了笑:
“胡大人急了些吧,户部政务繁重不假,但本官忝为户部左侍郎,要论为尚书大人分忧,也得比右侍郎大人先来吧。”
“朱大人此言差矣,自古以来能者居之,处理朝堂政务也是如此,在下虽然现在只是户部右侍郎,但在太常中书都已任事颇久,这期间不知多少棘手难题被在下迎刃而解,现在顺理成章接过民部跟金部接过这副重担,也在情理之中。”
“好一个自古以来能者居之,本官虽然涉足朝堂尚浅,但本官的治国才能想必大家都有目共睹,宗教司,浙江海南两省公学都是在下一手促成,再者,不知胡大人可还记得在下刚涉足朝堂时提出的田亩论,真要说起来,本官才是最是适合管理民部跟金部的人选吧。”
···
看到胡惟庸跟朱琦两人毫不掩饰的唇讥舌讽,杨训文脸色阴沉,将手里茶盏重重摔在案桌。
他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让他们挑选部司的想法有多天真。
户部衙门正厅里,场面就是一静。
“两位都是我大明贤才,想来应付我户部所有事情都是得心应手,既然如此,就按照前任左右侍郎职责分配,继续各司其职吧。”
说完,
也不等两人说完,杨训文便径直起身离去,朱琦跟胡惟庸自然也懒得继续留在这里装模作样,两人连基本的招呼都没打,便走向各自值房。
“哈哈哈,天意如此。”
当朱琦在值房知晓前任户部左侍郎马贯以前统辖的,正是两人都心心相念的民部跟金部,不由得畅快大笑。
而隔壁不远的值房。
胡惟庸得知陈则先前掌管的是度支跟仓部,气得险些将茶盏摔碎,
民部跟金部两司,掌管天下税收丶土地丶户籍丶国资等,是户部最有实权的两个衙门,也是最容易出政绩的衙门。
这也是他为什么费尽心思跟朱琦抢夺的原因。
但,
这陈则也太不争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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