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母是谁？”江帆故作阴沉的问道。

“我，还有机械教皇。”独眼城主淡淡一笑起身道：“山羊馆主要仔细考虑，违背契约的代价可是魂灵受损，经验获取减半，意志清明彻底不再。”

“能抵抗契约的东西，异常珍贵和难得，我劝馆主答应与否，可要仔细再仔细的思考，不要做出让彼此都难堪的选择。”

话音落下。

独眼城主转身欲离开包厢，不过在将门推开出一条缝，即将要跨出包厢的时候他顿住。

“言尽于此，还请山羊馆主好自为之，等两天后举行仪式，我再将西城的治安令牌交给你。”

留下这句话。

独眼城主带着两个骑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砰！

望着包厢门砸合上。

黑袍下江帆眉头紧锁，怪，独眼城主的行为举止太怪。

“伟大死机械之神，冰冷和理智是祂永恒不变的油漆底色，公正和理智是祂的秩序具现，每一个在地穴挣扎的可怜人，信仰祂，侍奉祂、赞美祂。”

“都将得到理智和知识，寻找到自身力量的源头道路，摆脱一切不平等和强迫……所谓七情六欲不过无聊的激素。”

“机械相伴，心灵慰籍，公式与设计填补空虚与寂寞。”

机械教皇闭上眼睛，温柔而虔诚的祷告着。

许久她睁开双眸，大大咧咧的端起美酒一饮而尽，笑吟吟的看着江帆咽口水道：“契约这个东西的确很难搞，当然，若是山羊馆主心里不爽快。”

“可以随时来找我，本教皇对于生命的源头很好奇，不介意跟馆主你深入探讨。”

话音落下。

她抛一个媚眼利落离开，理由也非常的充分。

主持教堂的祷告。

“砰~”

大门合上包厢只剩下江帆，黑袍下他闭上嘴，额头上山羊模样的深渊印记闪烁。

他若有所思。

“独眼城主说抹除契约代价昂贵，言语里尽是威胁，要我仔细考虑别让彼此难堪，却带我来城市商人所在的灾星楼。”

“机械教皇期待与我结合，却觉得梦境生命赐福没意思，另外祭祀吃饭的时候进行祷告正常，可是祭祀之间有潜规则，为了避免不必要纷争不可大肆议论神灵。”

抬起美酒倒入酒杯，江帆抬起来微微抿了一口，这些东西理清楚之后他明白。

独眼城主和机械教皇，这两个家伙是在告诉他，他们得要有一个孩子但不想要孩子。

“神谕吗？”刚才在机械教皇要离开的时候，他张嘴想要提一句青皮婴儿，额头深渊印记瞬间变得冰冷，灵魂仿佛被捏住，冥冥之中升起大恐怖。

祭祀一般都是狂信徒，正常情况下不会拒绝神喻，然而灾星楼是完全中立的地方，为了能够跟一些疯狂的酒馆主交谈，灾星楼有着特殊的理智清明的功效。

“既然大家都不想生孩子，那就不生了。”江帆很平静的在心里自语道：“不过都来灾星楼了，正好去见见城市商人。”

契约。

深渊印记。

解除对神灵信仰。

贩卖东西。

“唔，事情还挺多。”江帆伸伸懒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