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诏狱和天牢都住不下了,刑部和大理寺的空房都拿来关押。
昨日就下了圣旨,革职的革职,查办的查办。
凡是为神风王说话的一干人等,全都同罪论处,算是吓跑了一批充数的。
而这头刚拿完人,那头老皇帝就跳出来。
先是降旨废了新皇帝,又下了罪已诏,称自己没有守好祖宗基业,听信谗言等等。
却只字不提已经入狱的诸位武将文臣。
陆生心说好一招借刀杀人,老皇帝借太子之手铲除异己。
而太子只怕也想借此黄袍加身,将皇位坐实。
只是最后一手玩脱了,眼下不仅皇位无望,只怕太子之位也保不住了。
……
此时,城东的一座衙门大堂里,站着几名衙役。
他们都是这绣衣使衙门的绣衣使者。
何为绣衣使?
腰挎长刀,背负斧钺。
是只听令于皇上的特派侍卫,其职责有三。
其一,守卫值宿;
其二,侦察与逮捕;
其三,典诏狱。
是玉京城的执法者,阴暗处的打更人。
这,便是绣衣使。
一名青年往众人身后一站,就见班头张开阳从一旁的內衙走了出来。
这青年名叫陆十,刚加入绣衣使一个月。
李开阳龙行虎步,脚下生风。
“头?这刘老三招了吗?”
“招了。”
今日,这班绣衣使抓了一名嫌犯。
嫌犯人称刘老三,客气点称呼为刘员外,家住太平街。
他还有个诨号,太平街霸王。
欺行霸市,抢良辱女,无恶不做。
“头,我现如今技痒,一招人头落地,保证办的敞亮。”
绣衣使权利不小,有那定了罪,又不是很紧要的人,直接就能推出衙门口砍了。
这说话之人名叫吴远,在绣衣使中算年长的,家中堂妹曾被这刘员外欺辱过,所以恨得牙痒痒。
“上头判了,让怎么来的,给人怎么送回去。”张开阳意兴阑珊的说道。
“啊?”这一下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怎么回事啊,头?”
“是啊头,这刘员外罪名累累,可都是铁证啊。”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镇国公的十九房小妾是他闺女呢。”
“镇国公昨日不是被咱们拿了吗?靠山都倒台了,还治不了他?”
“就在刚刚,圣旨到了,镇国公给放了。”张开阳叹气道。
这一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镇国公领头为神风王请愿,带头的人都放了,可参与的人却很多都定了罪。
这其中的意味,耐人琢磨。
叹了口气,张开阳指了指,“吴远、陆十,你们俩负责将这刘员外弄回去。其他人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