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不知道啦。”木棉双手一摊:“不过也许也正是因为何家与魔道向来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所以那景元才没有被就地诛杀,而只是把他逐了出去吧,兴许……景元练的功法来自鬼王宗的对头?”
唐诗暗暗皱眉:“这么看来,那何家小姐,也并没有很喜欢那景元嘛,居然这么快就嫁到祁山去了。”
“嗐。”木棉摇摇头道:“女儿家的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一言定之吗,就算她再怎么喜欢景元,难道还能逃婚不成?那整个何家可就把祁山给得罪惨啦!”
唐诗反驳道:“可陈洵就说过,以后我想嫁谁就嫁谁。”
在前面赶车的陈洵假装什么也没听见,轻车熟路拍上隔音符,重新化身为老实巴交的赶车人。
……
一如陈洵之前所预计的那般。
一行五人赶在日落之前便抵达了栆州的州府。
相比起白马镇那个穷乡僻壤的小城,栆州府的繁华与喧嚣,以及那广袤的占地,就像是一头庞然巨兽,高高在上地俯瞰着人间。
光是进城排队,陈洵等人就排了得有一刻多钟。
进到城里,更是人声鼎沸,过往行人摩肩擦踵,俨然一副大都市的热闹景象。
当然,这也与赌王争霸赛的举办不无关系。
陈洵他们算是来得比较晚的了,大一些的酒楼客栈都早已人满为患,无奈之下,陈洵只能找了一家当地的农户,以四枚下品星石一天的价格,要了两间房。
再次确认赌王争霸赛的开赛时间推迟三日之后,陈洵等人倒也不急着去报名了,便准备先在周边逛逛。
当然,这个建议明显是唐诗提出的。
“听说栆州的辣锅面特别好吃,还有雪瓜海蛎汤!荷叶包鸡!对对,栆州的粉胭脂也是盛名远播!我之前听白马镇的李家小姐提起过!陈洵,你上次就没带我去天星阁看胭脂!这次得补上!”
相较而言,木棉却好像对这些并不是太感兴趣,或者更准确的来说,自从进到栆州府之后,她的话便少了许多。
大概是周围人类修行者太多,让她着实太过缺乏安全感,所以一听众人要出门儿逛街,便连连摇头。
有锁魂绳在,陈洵倒也不怕木棉跑了,干脆就将她留在了屋里。
四人来到街上,唐诗一路上都兴奋得跟只喜鹊似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说到底,不论是两年前的那场逃亡,还是在铁剑派的隐姓埋名,陈洵都从没带她来过这么大的城市,而栆州府显然是要比万寿阁那种大宗门更具烟火气,所以自然更让唐诗高兴。
莫问山倒是显得沉稳许多,只是这一路逛下来,身上已经不知道挂了多少“开运符”、“鸿运链”,甚至连手腕上都戴了七八条据说开了光的手串。
好在这些玩意儿大多都很便宜,所以陈洵也懒得阻止。
直到一个瞎子硬拉着几人算了通命,然后张口就要四块上品星石,陈洵的脸终于黑了。
“几位要是不相信老朽,明日之前,必定会有血光之灾,届时再来找老朽求符,可就是另一个价钱了。”
“老东西你要是再不把你偷摸种下的蛊印收回去,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有血光之灾?”
闻言,那瞎子先是一愣,随后起身抱拳:“原来是老朽看走了眼,见谅见谅。”
说完,瞎子指尖闪过一缕黑光,随后他一扭头,就噔噔蹬蹬跑走了……
只留下陈洵四人跟四个大傻子似的杵在那儿,相对无言。
唐诗率先打破了僵局:“他不是个瞎子吗?怎么看走眼?”
而赵莽则是面露沮丧:“这么说来,他刚刚算出我二十岁能抱上大胖媳妇儿也是骗我的了?”
莫问山目光锐利:“这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他算出我能当上赌王这事儿,应该是真的。”
陈洵暗叹一口气,忍不住感慨,这队伍是真不好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