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一夜的街道上此时人声鼎沸,高声叫喝的商贩穿插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也许居邻贫困区李瑞没有看到前来的马车,不过吸引到他眼神的是一辆正在躲避行人地“脚蹬车”。
真不错,自行车都有了,你还别说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穿回去了呢!李瑞一边腹诽一边顺着路沿慢步行走。
街上的行人跟店铺的招牌一样,大都是陌生的男人,男人大多相貌粗野,女人服装艳俗,还有不少无所事事的人,有的靠在墙上,有的坐在街沿石上,观看过往的车辆,像是孩子们在看马戏团的游行一样。
“刚从乡下抓到的野味,价格实惠”
“大甩卖,全场的牛奶大甩卖,一斤两便士,两便士一斤”
“好吃的罗非鱼,刚从港口运来,绝对的新鲜,绝对的实惠”
……
听着商贩口中那画风不对的买卖声,李瑞一阵无语,随即又想到那些比自己早醒来10年的国友,嘴角微翘略有感慨不愧是好兄弟什么时候都不忘文化入侵。
街道的干净清爽改变了李瑞对低收入阶层地区的观念,这得益于出台的《环境保护法》通过对环境的处理来减轻疾病的发生,或许他们真应该动动脑子从路边随便拉来一位麻木的工人问一问难以处理疾病得最大威胁是什么?估计答案都是相同的。
“贫穷”
道路两旁一路向前,绿萌的树阴下坐着两三位中年人,他们衣衫褴楼、满脸皱纹、黝黑的面庞上眼窝深陷褐色的眼眸无神地打望过往人群,希望有人能够雇佣自己,这样他就可以不为今天的温饱感到烦恼。
宽敞的马路边一位又一位的黑色身影从他们面前经过,面黄肌瘦的样子引起路边同是失业者的羡慕,对于能填饱肚子的他们来说是幸运的。
这些穷人都是来自于城市周边的村庄,《谷物法案》地废除大量的农民涌入城市工厂,低廉的工资依旧难以阻挡巨大的人群,这么多年过去还是没有拿出确切的解决方案。
正在李瑞遐想连篇的时候,肩膀处传来轻微触感,回头观望一位穿着棕色衬衫,工装裤,顶着黑发,眼眸中充斥着血丝的青年一脸兴奋的开口道:
“我准备去彼得·韦柏家听他对愚者的感悟,你要不要一起?”
来的人李瑞认识,这是他曾经的同班同学埃里克·霍尔和宿主有些交往,而他讲的那位彼得·韦柏是班内唯一的愚者教徒,毕业后就听说他在传教。
原本李瑞是要拒绝自己也才刚到没几天,还没有完全适应格尔纳.伯恩的人设,害怕做出了不同寻常的事情导致自己人设崩塌,但听到愚者的信徒就瞬间来了兴趣,就像孩子看见了新的玩具一样,班内有愚者的教徒自己也是听说过,不过那时还不是现在的我。
“当然可以我对愚者的教义略感兴趣,尤其那是最近几年突然出现的正神,不过你知道的我更信仰女神。”说着右手下意识顺时针点了四下。
埃里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两人同行,来到另一个街区,这里要比其它地方更加繁乱,有些位置还搭拢着小窝棚,奇形怪状横出的建筑占据着那为数不多的空间。
时间不长,等再次停下脚步的时候,面前有着一栋红砖铺盖的楼房,外墙裸露的砖棱已经被风雨腐蚀疏松,随便用手一扣红色的粉末就会脱落,背阴潮湿的地方绿色苔类覆盖表面。
穿过阴暗走廊,楼梯的台阶并不宽敞但还算较为干净,来到近前轻敲木门,棕黄色斑驳且略有腐朽的房门发出咚咚咚的吱呀声。
“好像没在家?”埃里克·霍尔扭回头一脸懊恼的神色,随即脸色一变嗅了嗅鼻子:
“格尔纳你闻到没,好像有什么异味。”
李瑞皱着眉点了点头,他早就从楼道那里就闻到一股怪味,不过还以为是街道垃圾桶内飘出没有在意,听到提起才回想起来。
埃里克顺着气味趴在门边闻了闻随即捂住鼻子张嘴干呕,“是的没错了,就是里面传来的”他面色难看一脸恶心。
李瑞神情凝重这样的味道像是肉腐烂的气味,曾经老家沟壑内的死狗死猪,在炎热的气息下,也发出同样的尸臭气味。
他可不认为这位“愚者”信徒同学可以有钱到把家里的肉放置腐坏,最近几年课堂内普及了对神秘事件的处理方法“报警”,在这诡异与非凡的世界里小心总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