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卫生啊……”小屁股果然鸡贼,顿时就挠起了头。
“小飞你搞哪里的卫生?”谢春兰疑惑地问。
“搞我家老房子,我被我妈赶出来,没办法只能搬过来住了。”这事徐飞并没有不好意思,赶出来就赶出来了嘛,多大个事。
何况这事要不了多久,就会全村尽知。
“唉,小飞你啊……”闻言谢春兰不由得一声叹息,想说徐飞几句,终还是没说出来。
他娘说都不顶事,她说就更加了,徒招人烦,算了。
徐飞道,“春兰婶借你家的家伙用一下。”
谢春兰微笑,“扫把灰箕在堂屋,桶子在走廊,抹布晾在外面绳子上,你拿去用就是了。”
“小轩子,钓完鱼还有烧烤鱼哦。”
徐飞拿上东西,走时不忘放下“诱饵”。个小屁股,你再滑溜,能翻出你飞伯我的五指山?
回到老屋子,徐飞脱掉外套,开始忙活。
从菜地烂竹篱笆上拆下根竹棍,扯了把草,截一断枯藤蔓,一番捆扎……先清理墙角的蛛丝。
蛛丝才开始清理,王子轩就屁颠屁颠地跑来了,一来小屁股就道,“飞伯,我要和你去钓鱼,晚上我还要吃烤鱼。”
“看你表现喽,表现好,不止今天,还有以后。你飞伯的厨艺,你是知道的。”徐飞一本正经地道。
“我来扫地……”
此话一出,那还得了,小屁股的积极性瞬间被激发,干起活来比徐飞还卖力。
三个钟后,堂屋,四间房,后院,杂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徐飞把带来的东西搬进屋,然后盘算着还差些什么。
“飞伯,该钓鱼去了。”
小屁股拽他的衣角催促。
“天快黑了,明天再去钓吧。”徐飞看了眼天色,很淡定地道。
“啊,明天……明天我要上学!”小屁股脸一垮,已经意识到被无良飞伯给忽悠了。
徐飞道,“那等下个周末的时候我再带你去钓。”
小屁股嘴撅得三尺高,徐飞赏了他一记脑瓜蹦子,“帮飞伯搞个卫生,你还不乐意了。记住,以后听飞伯的,保准你大把好吃的好玩的……去和你奶奶说一声,你今晚不在家吃饭,然后洗个脸,飞伯带你去镇上吃邦德仕。”
流云镇上没有啃小鸡和卖个毛,只有个山寨的邦德仕,但也依然是全镇孩子们的心头爱。
吃上一顿,娃儿们能高兴好几天,到处跟人炫耀。
“哇哦,飞伯你最好了!”
听到徐飞要带他去吃邦德仕,小屁股顿时就阴转多云,眉开眼笑,欢呼雀跃,乐颠颠地跑去找她奶奶报告了。
看着小屁股蹦去的小身影,徐飞暗自摇头,这小子也是个可怜的娃啊,长这么大了,还不知有没有人带他去体验过那些洋不洋土不土的快餐食品。
骑着四轮,一路山路十八弯,来到七八公里外的流云镇上,在邦德仕给王子轩点了一堆的东西,让他自己在这里吃。
徐飞瞅不上这些玩意,去到旁边的餐馆简单地吃了个煲仔饭。
等小屁股美滋滋地吃完,徐飞带着他开始大采购。
独自住进老屋子,徐飞需要买的东西可不少。
釆购完毕,回家路上,肚子吃撑的小屁股高兴得和个什么似的,对徐飞热乎得不行,飞伯长飞伯短,叫得比叫他爹还亲热。
回到村里,小屁股恋恋不舍回了他家。要不是他奶奶过来揪耳朵,他今晚都要和徐飞睡。
当然徐飞不会带那小屁股睡,带外甥女圆圆睡还差不多。
放下东西,开始布置睡房。
睡房徐飞选择的是堂屋左侧的里间,以前徐飞就睡这间。
房子面积大概十五六个平方,土质地面,土砖墙。墙上贴着一大堆女明星的海报,远古的,近代的,个个看上去都是绝色。
徐飞并不追星,弄这些海报纯粹是为了装饰屋子,顺便养养眼,秀色可餐嘛。
在床头一张慧琳与依琳阿姨的海报中间,还挂着一个吊坠。
吊坠还是小时候徐飞在老屋子里一堆老物件中翻找出来的,材质具体不知,似乎是玉质,又似乎是塑料的。
吊坠上雕刻着一眼池塘,一方土地,很简单的图案,却栩栩如生。
那时徐飞纯粹觉得戴着炫酷,便戴在了脖子上,一戴就是十几年。
后来又觉得戴个这玩意俗气,于是把它挂在了墙上,从此没再理会过,任其吃灰。
下午搞卫生的时候,徐飞把它擦了擦,但没往脖子上挂。
此刻,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墙壁上,这颗坠子竟有光芒在内里闪烁,就像一颗种子在蠢蠢欲动,要破壳萌芽……
徐飞注意到它,大感惊疑。
戴了十几年,也没见过它有什么异常啊?
放下手中的床单,上前从墙上摘下它,拿在手上细细地抚摸,好奇地察看。
吊坠里的光芒愈来愈炽,愈来愈炽,炽亮到徐飞睁不开眼。
紧接着,诡异出现。徐飞只感觉眼前一晃,下一刻,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似极其熟悉,又全然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