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士卒,根本不是刘群的对手,就算是刘景的精锐亲卫,也只能阻拦刘群片刻。
片刻之后,带着鬼面的精锐骑兵便杀到了刘群身边,替他去对方刘景的亲卫,让刘群可以骑着赤云乌骓追击刘景。
赤云乌骓与刘景的白色神驹都是万中无一的千里马,但在速度上,却是身为王子的刘聪的赤云乌骓要超过身为大将军刘景的白马。
极速之下,赤云乌骓很快便追到了刘景的身后。
刘景并不认识刘群,见对方一人一骑追上自己,便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回身就是一枪“死来!”
“雕虫小技。”刘群冷笑着,马槊一挑,轻而易举的便挡住了刘景的一枪,同时马槊快速挥动,对刘景展开攻击。
身为匈奴大将军的刘景,自然是见过马槊的,只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能把马槊运用的如此流程的人。
马槊的长度摆在那里,挥动不但需要极强的力量,在对敌时也会因为过长而难以操动。
但在刘群手中,四米长的马槊,比起刘景手中的长枪还要灵活,不断的展开攻击,迫使刘景去一一抵挡。
刘景哪怕是在全盛状态,都不一定能够敌过刘群,更何况如今又被刘琨刺伤,战斗力打了折扣,不断的交锋,让他的伤口开始恶化。
马槊又是一击重重的横扫过去,将刘景吓得心惊胆战,全力用长枪去抵挡。
一个冬天的时间,正处于发育期的刘群力量再次上涨,又是卯足了这么久的力气,这一击蕴含的力量,险些就将刘景的长枪扫的脱手。
“好强的力量!”刘景倒吸一口气,更无心与刘**战,只想逃走。
刘群冷笑着,有了哲别的那一次经验,他早就为追击逃跑的敌人做了准备,于是拿出临时的强弓“还想跑?”
这一次没有用屠胡剑,因为对手并不是同为神射手的哲别,刘群将强弓拉满如月。
“中!”
箭矢飞射而出,直射向刘景的后背。
然而让刘群意外的是,刘景胯下的白马,却突然改变了方向,正巧让刘群的箭矢射偏。
“咦?”刘群也是一惊,没想到自己必中的箭矢竟然被躲开了,还是刘景胯下的白马自己移动的。
宝马通灵,赤云乌骓已经充分证明了这一点,那么刘景胯下的白马恐怕也能通灵,可以感知危险提前避开刘群这一箭。
知晓白马的特性以后,刘群便轻蔑一笑,这一次从箭囊里面拿出了三根箭矢,一起搭在了强弓上。
三发箭矢飞射而出,成品字包围了刘景,让哪怕刘景胯下的神驹白马有着对危险的感应,也无法躲避。
白马再一次展现出来对危险的感应,自发的躲避刘群飞射而出的箭矢,可这一次确实三发品字的连射,躲开致命的一箭后,其余两箭分别射中了刘景还有白马。
白马被箭矢射中屁股,痛苦的嘶叫一声,不过这还伤不了这个神驹。
然而刘景就不一样了,本就被刘琨剑上的他又被一箭命中,直接从白马后背上跌了下来。
疾驰的千里马背上摔下来,换做是别人很可能直接摔死了,这也是刘景皮厚命大,重伤的情况下还没有摔死,只是晕了过去。
刘群本想直接杀死刘景的,对于这个匈奴人大将军他只有仇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不过思考片刻,就是没有那么做。
同样中了一箭的白马也停了下来,没有了主人的乘骑,它并没有独自离开,只是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看向了刘群。
一匹马的眼神,刘群当然不会在意,他在意的是这场战争的胜利。
刘景已经混了过去,随便交给一个汉人骑兵就可以了,而后刘群便再一次骑着赤云乌骓杀入匈奴人之中。
黑马鬼面,马槊难当,一人一骑轻而易举的于匈奴人之中穿梭,没每一扫最少将一个匈奴人解决倒地。
两面夹击,刘景又“战死”,其余的匈奴人再也没有了抵抗的念头,只想着各自逃亡。
刘琨父子两部加起来,不过五千人的部队,自然不可能完全围堵住全员有着战马的匈奴人骑兵。
见大量的匈奴人已经逃跑,刘群便骑着赤云乌骓找到刘琨,奏请道“父亲,我愿带领所部骑兵追击溃逃的匈奴!”
“群儿,切记穷寇莫追,莫要深入。”刘琨没想到一个冬天不见,自己的嫡子仿佛已经变成了一位可以独当一面的将军,欣慰的同意刘群去追击匈奴,不过提醒刘群不要追击过远。
刘群一拉赤云乌骓的缰绳,赤云乌骓便顷刻之间再次化为黑色的闪电,同时赤云乌骓又是一震嘶鸣,刘群所部的汉人骑兵胯下的战马瞬间受到感召,自发的跟随到刘群后面去追击匈奴。
三个月前的幽州骑兵就已经很强,但是刘琨没想到三个月后刘群手下的骑兵非但没有减少,甚至还扩增了一倍,而且指挥调度都不逊色于整编的幽州骑兵。
这还真是自己的儿子吗?刘琨甚至怀疑,面具下的并不是自己儿子,而是来自幽州刺史王浚手下的骑兵将领。
刘遵也望着自己弟弟骑着赤云乌骓远去的背影,他本以为通过一个冬天的刻苦训练,能够追上刘群一些,如今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非但没有缩小,反而拉开的更大了。
刘群一直领着汉人骑兵,追击了匈奴人溃败数十里,一直到了匈奴人掌握的祁县地界,方才停了下来。
这一战,刘琨率领护卫步卒于版桥大战匈奴,极大的打击了匈奴人的士气,让匈奴人误以为刘景战死,是这场战争能够取得大胜最关键的因素。
而刘群所部骑兵的加入,则是切断了匈奴人撤离的安全后路,使得匈奴人被两面夹击,后又溃逃被追击。
一战下来,两万匈奴人直接折损过半,反观刘琨刘群父子伤亡不过千人,最关键的是,匈奴汉国的大将军刘琨,被刘群俘虏。
从版桥到祁县,匈奴人可谓尸横遍野,肆虐了并州数年之久的匈奴人,真正遇到了一场足以动摇整个匈奴汉国军心的大败。
而刘渊阻止刘琨前往晋阳城的策略,也彻底付诸东流。
后世史书也将参战人数并不是很多的版桥之战记录到了史书之中,誉为汉与匈奴再一次攻守易型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