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古费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宫仁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用的是汉语,“从卦象上看结果并不是很好……”
宫仁突然就停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虽然刚才算的是宫仁自己的吉凶,但是古费肯定不懂这一套,再加上卜卦这东西,卜本来就只占一半,剩下的一半全看解卦之人如何去说!
再联系一下眼前古费的处境,福吉希望宣传波特,而邓布利多不希望将波特放到聚光灯下,把这一对矛盾套用到诉卦的字面意思里面似乎也说得过去,这也就意味着,就算是以后古费自己去研究周易,也绝对不会穿帮,那眼下这场景,就有意思了。
看着在一旁紧张兮兮的古费,宫仁轻轻地叹息一声。
“古费先生,这并不是一个很好地预兆,早周易里面有一个卦象叫做诉卦,……,所以我推测古费主编要做的事情显然正处于两种力量之间……应该会有很大的阻力,而且阻力方的力量远远比支持一方的力量要强大!”
“古费主编现在要做的事等同于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绳,稍有闪失很可能就要葬身万丈深渊,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听完宫仁添油加醋的描述之后,古费看向宫仁的目光带着了一丝惊讶和佩服,宫仁所描述的情况和自己的处境大致吻合,仅仅凭借这一点,在古费看来,宫仁绝对比那些所谓的占卜大师牛逼多了!
虽然宫仁一直说他用的是卜卦而没说是占卜,但是在古费的眼中卜卦无异于是占卜的一种,真正的占卜术,这可是了不得的存在!
原本古费还在猜测,邓布利多邀请宫仁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秘密,但是现在看来,邓布利多早就知道宫仁是一位真正的占卜大师了!
看起来邓布利多还是那个邓布利多,但是福吉却已经耐不住寂寞了,盯着魔法部部长的人可不止一个人,如果没有邓布利多的支持福吉……
这一刻,古费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为什么要屈服于福吉的权力呢,他怎么就不敢跟福吉干一仗!
“古费主编,古费主编……”
宫仁的两声呼喊,将古费从悔恨中唤醒,好在有眼前的小伙子给自己提供了一条折中的路线。
“宫先生,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就好!”
于是乎,宫仁按照上午忽悠赫敏时候的话谦虚一下,以方便进行后面的竹杠行动。
“古费先生,关于周易卜卦,我学习的时间尚短,未必就能算得准,所以刚才的话您听听就好,不必太过当真,至于……”
然而宫仁的话刚刚开头,古费挥了挥手,阻止了想要继续说话的宫仁,流露出了一抹严厉的神色,用一种有些严厉的对宫仁说道。
“宫先生,在我看来您的占卜水平已经相当之高了,您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谦虚,虽然没有接触过你以外的修真者,但是我知道你们东方人很喜欢谦虚,然而我需要提醒你这里不是你们东方,过分的谦虚不是一种美德,反而会被看作是懦弱和不自信。”
此刻正在为自己的盘算得逞而沾沾自喜的宫仁,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因为信息的不对等,而被自己忽悠得已经有点迷糊的古费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结果古费的话如当头棒喝,砸得宫仁是眼冒金星。
但是,宫仁不得不承认,古费的话说的是有道理的,他确实犯了一种常识性的错误,谦虚不见得在所有的地方都是美德,尤其是自己需要扮演的还是一个神棍!
神棍哪有谦虚的?想谦虚还当什么神棍!
想到这里,宫仁一阵后怕,如果不是古费的提醒,自己可能在这一点要吃一个大亏的,随后宫仁恭恭敬敬的对古费鞠了一躬,
“感谢古费先生,我确实是大意了!”
但是想到人设,刚刚表达完谢意的宫仁突然产生了一个疑惑,自己对古费的人设判定似乎出现了偏差。
虽然HP中没有关于古费的任何正面甚至侧面的描写,但是从他担任主编的《预言家日报》就可以看出古费的原则和风格。
是否见利忘义不好判定,但是用墙头草,无底线,无原则,无节操来定义是绝对不会冤枉古费的。
可是现在,就这么已经将自己定义为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占卜师的三无产品,竟然冒着触怒自己的风险,像个令人尊敬的师长一样,主动指出了自己的问题,古费这突然突然地变化着实让公仁摸不着头脑。
事实上,古费会这么做原因很简单,懂得利用信息差为自己争取利益的不仅仅是宫仁自己,宫仁了解作HP中主线的脉络,但是为魔法界《预言家日报》的主编,古费比宫仁更明白一个真正占卜师,或者预言家的的价值!
对于古费而言,以谏言的方式既可以提高自己在宫仁心中的地位,又可以获得一位宫仁这样一位占卜师的好感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通过这样一个节奏的变化,古费轻轻松松地拿回了已经被宫仁掌握的主动权。而重新掌握主动权之后,古费也没有给宫仁留下任何思考的时间,立刻开口。
“好了,宫先生,您不必自责,正如我刚才说过的,作为年轻人您已经很优秀了,我的话也仅仅是提醒而已,如果能够帮助年轻人成长我是很有成就感的!”
说着,古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说道,“宫先生,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是不是在研究一下您的采访计划,同时看看能为您提供什么帮助?”
看了看时间,感觉铺垫已经准备的足够了,再加上刚才古费刚出完全不在自己计划之内的斥责,让宫仁已经不敢再随便节外生枝,深知闭门造车是行业内大忌的宫仁点了点头。
“好的,古费先生,我先跟你说一下我的想法,对于霍格沃兹的教授们,教职工们……”
当宫仁开始认真地讲述自己的想法和计划的时候,古费面前桌子上一个笔记本自动飞到了古费的面前,同时一支长长的、金黄色的羽毛笔开始在笔记本上进行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