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是个生的很好看的瞎子!
少年个子很高,身形清瘦,面容俊朗,皮肤白皙,说话间还隐隐透着两个酒窝,看起来十分的年轻。
花怜心道:怎么最近遇到这么多瞎子?死人就算了,活人也是。
思及此,他心生一计,只见他伸出一只手,将地上的纸人头轻轻捏了起来,不慌不忙地藏到身后,几人见他此举,惊得下巴险些掉了下来。
那少年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阵,把摔倒的纸人扶了起来,接着上下摸了一圈,才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头都掉了......算了算了,待会儿我再给你扎一个吧......”
接着他又在附近地上摸索了一圈,“咦?头去哪里啦?”
众人看着花怜身后的纸人头,虽未出声,但脸上已经写满了,“快看,这就是那个藏纸人头的无聊之人!”
那少年寻找一圈无果,便道,“算了算了,我再给你重新扎一个吧。”
说罢,他又从门外搬了个阴力士进来,接着就是一大堆丧葬阴奉之物。
那少年搬完这些之后,又拿着竹竿,敲敲打打地往里走,刚走了两步,就被躺在地上廿清绊了一下,脚下不稳,那少年竟愣愣地向前扑了过去。
那少年“哎唷”叫了一声,接着便以脸砸地的姿势摔了下去,连手中的竹竿也甩出去好远。
他缓了一会儿,才堪堪起来,“呸呸呸……这什么味儿啊……”
说罢他拍了拍脸上的灰尘,接着赶紧半跪起来,伸手在地上摸索起来。
竹竿没抹到,倒是摸到了那只早已身首异处、浑身血淋淋的大公鸡。
那少年道:“作孽啊,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连只鸡都不放过……”
他把大公鸡扔到一边,又伸手在地上胡乱抓了抓,很容易地抓起了一大把的茅草,少年不敢置信,呢喃道,“这这这是……屋顶都给我掀了?好啊好啊,哪来的好汉,打家劫舍打到义庄来了,胆子真大......”
他有些挫败,叹了口气,调整姿势,又回头去摸方才绊倒他的“东西”。
只是少年的双手刚碰到廿清的身体,就连忙收回了手,少年连连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莫怪莫怪!”
显然他把廿清当成死人了。
那少年歪头想了想,又道:“哎,这就是义庄,你算是来对地方了......不过谁又想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呢......再说,你的家人应该也会着急的吧……”
那少年又伸手在地上摸了一圈,才摸到竹竿,他撑着竹竿慢慢爬了起来,刚要伸手去拍身上的灰尘,就见花怜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不敢乱动!”
那少年显然是吓了一大跳,估计是没想到,此时此处竟还有活口存在。
那少年转过身,顺着声音问道:“谁?谁在那?”
这声音惊恐至极,他问这句话,并不是因为他不认识屋内之人,而是因为他根本看不见。
花怜上前一步,解释道,“你别动,别拍!当心沾到尸毒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