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闻言止住哭声,起身后冲着王承恩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开口道:“奴家错怪了恩人,奴家有罪,奴家该死!”
王承恩避开她,开口道:“罢了罢了,我家老爷是天下最大的善人,不会与你计较,你要谢就出去谢我家老爷去,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
妇人闻言起身,回头看看炕起色已经大好的儿子,抹了一把脸的泪痕,急冲冲跑出屋子,来到崇祯面前,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后,抬头看向朱由检,开口道:“奴家有眼无珠,不知贵人是来救我孩儿,贵人要打要罚,奴家都无怨言!”
朱由检放下二丫,示意护卫扶起妇人,笑道:“你也是爱子心切,我不会怪罪于你。
刚才郎中说你孩儿已无大碍,只需再服药几次就可痊愈。
好了,我还有别的事,等下会有人送来米面猪肉,还有五两银子,这是朝廷给你们所有匠户的。
你的丈夫以后也会按月开饷,包括你家在内的所有匠户们,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你在家要好生抚育二丫和她弟弟,将来朝廷还还打算办学,让二丫他们都能读书识字。
这位大嫂,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我这就走了,以后会时常派人看望二丫的!”
二丫娘已经呆住,二丫听说朱由检要走,抱住他的大腿,仰头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不舍。
朱由检温声道:“叔叔还有很多事要做,二丫乖,在家听爹娘的话,照看好弟弟,帮着娘做活,叔叔会让人来看你,有机会也会接你去叔叔家玩耍,叔叔这就走了!”
二丫大大的眼睛蓄瞒了泪水,但忍着没有流出来,只是乖巧的拼命点头。
朱由检摸摸她的小脸,转身走出院子。
王承恩等人紧跟其后,一院子的人呼啦一下撤个干净,只留下乖巧的二丫和还未醒过神来的娘。
回到胡同外车队停放之地,朱由检吩咐随行人员,带着物资和银子,挨家挨户的发放。
言明这是圣体恤匠户生活不易,特意自己掏钱赏给匠户们的,其他的不必多言,待工匠们下值之后自会对家人言明。
连护卫加太监总共一百余人跟随,除了留下十几人警戒防卫以外,其余人等带着物资行动起来。
朱由检背着双手来回走动几次后,突然撇见适才将二丫娘打晕的那个护卫就在不远处警戒,于是招手将其叫了过来。
这名护卫年约三旬,中等身材,相貌平庸,走路沉稳有力,他没有带刀,只是腰间鼓鼓囊囊不知藏着什么兵器。
来到朱由检面前几步远地方,那名护卫跪倒行礼,朱由检挥手让其站起身来,下打量着他,那人被朱由检看的心里发毛,手足无措起来。
朱由检见状忍不住笑了起来,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家中几人?”
那人急忙弯腰拱手禀道:“微臣世袭锦衣卫百户程千里,京城人士,家中一妻二子,长子十三岁,次子十岁!”
朱由检接着问道:“程千里,朕看你武艺不错啊,你师承何人?会不会内功?能飞檐走壁吗?”
程千里禀道:“微臣的武艺师承武当山,师傅是与微臣父辈交好的张云逸道长。
臣六岁时,微臣父亲将微臣送到武当山师傅处学艺,一直待了十年方才回到京师。
五年前袭了父职,护卫圣。
圣刚才所说的内功臣不太明了,飞檐走壁臣也不会,但利用器具爬墙过高倒也不难!”
朱由检继续问道:“依你的身手赤手空拳能打多少人?”
程千里思衬一下回道:“要是对普通人,不用兵器的话臣应该能对付十几个,要是会拳脚功夫的,不超过三四个吧!”
朱由检又问道:“你用什么兵器?朕看你腰间似乎带着的就是兵器?”
程千里回道:“臣所用是软剑,也善用飞镖,可以十步左右伤人!”
朱由检接着问道:“朕的身边像你这样身手的有几人?平时你们私下也互相切磋吗?”
程千里看了周围警戒的护卫一眼后答道:“这些兄弟和臣一样,都是世代锦衣护卫,身手都不错,各有长短。
像臣这等身手的有十几人人,平时下了职,臣等聚饮后,有时也会切磋一下,因为彼此都是世交,亲如兄弟一般!”
朱由检点头道:“朕的护卫不仅要功夫高,更重要的是忠心,这点你等要牢记。
朕的安危寄托于你等之,除了皇家之外,你们不必去讨好任何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告诉朕,朕自会替你们做主!
今天你等护卫有功,王承恩,赏程千里白银十两,其余护卫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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