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回来了!”
两老见他回来,喜形于色,环姨赶忙将一道道美味佳肴,相继端到膳厅。
福伯迎了上来,“公子,您总算回来了,担心死老奴了!”
“公子,晚膳已经摆好,您慢用。”环姨说完,与福伯往伙房走,主仆有别,他们吃饭的地方,只能在伙房。
宁弈刚进门,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道:“福伯,今晚你留在这里用膳,我有事跟你说,环姨添一双碗筷。”
“这……”
两老愣在原地,不过环姨还是照办了。
待环姨拿来碗筷,走了以后,宁弈才严肃的看向他。
“公子,这不妥!”福伯颤颤巍巍的不敢坐下,哪有下人和主子一同用膳的规矩?
“今日破例,坐下。”
宁弈不容反驳的说道,福伯也只好坐了下来。
门外的天色,逐渐漆黑,天边浮现一抹银光。
“公子,您有何事,尽管吩咐老奴便是,何必……”福伯坐了下来,却一直没敢动筷,见他脸色转变,自然察觉到了,所要说的可能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在他不安的猜测中,只见宁弈拿出一块白色手帕,里面包裹着不明之物。
“这是?”
宁弈神色自若,当即打开了白帕,“你可知这些土哪里有?”
黑色的土壤,漆黑如墨。
来这个世界已经三月,他却没有注意到县城周边存在黑土壤的地方。
福伯疑惑不解的快速拿到近前,仔细的用手搓了搓,又伸到了鼻尖闻了闻。
他皱着眉头,似乎在脑海搜索记忆,然后忽然抬头,“老奴想起来了,这种黑土在我们信阳县,只有两个地方有。”
“城北的卢安寺,那里十年前被烧毁了,草木成灰,融入土壤,表面一层土壤,至今与黑土无疑。”
“另一个地方呢?”宁弈问道。
“另一个地方,”福伯浑身一抖,有些害怕的样子,眼睛不停的眨动,“那就是埋骨之地,城西沿官道三里地的淮阳坡,那是一块风水宝地,信阳县的人,生老病死之后,都会埋葬在那里。”
“公子,您这土该不会?”
宁弈摸着下巴,沉吟少许,“徐大死后,可有堆坟立碑?”
“虽然尸骨无存,徐老翁还是给儿子立了墓碑,让其魂归故土。”福伯如实回道。
宁弈起身抓起桌上的整只蒸鸡,立马往外走。
“公子,这大半夜的,您要去淮阳坡!”福伯惶恐不安。
宁弈踏出膳厅,转目叮嘱他道:“我去淮阳坡这件事,不许对外声张。”
“是,公子,老奴绝不对外提半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