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如此,军饷都是有人虚报,有人层层克扣的结果。
只不过,严嵩忘记汇报了一个重大事情,那就是下面的人克扣吃饱之后,要把大头拿上来孝敬他。
严嵩不在乎,要死的都是替罪羊,严嵩早就把这些银子洗白了。
朱厚熜把目光落在兵部尚书毛伯温身上。
这事,就算你没有亲自拿,也有责任,身为兵部尚书,就要面面俱到,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篓子。
毛伯温额头上渗出冷汗,
“微臣有过错,请皇上治罪!”
毛伯温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只能有这样一句,你皇上心知肚明,就看着办吧。
兵科给事中沙丘的责任就大了,他可是监督职责的啊,里面这样多水分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好,你从中得到了多少好处和银子。
沙丘战战兢兢,连话都不会讲了,说起他,还真的是严嵩同党,天天舔严嵩的屁股,就是现在严嵩落难了,他还需要背锅,就和兵部左侍郎丁汝夔一样,是个锤子。
“臣有罪……!”沙丘的话还没有说完。
朱厚熜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忠诚度只有百分之五十,这是什么概念,忠诚之心完全没有在咱这边,您孝敬的是谁?
严嵩吗?
“既然知道有罪就好,来人!”朱厚熜一声令下,很快站在外面的数个大将军走了进来。
“被沙丘押下去,严刑审问,通知刑部,大理寺,督察院,都要参加。深入调查九边各镇巡抚御史,监军,总兵虚报军饷情况,绝对不能放掉一个人,也绝对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是!”数个大将军把沙丘押了下去。
沙丘已经吓得失禁了。
“这件事情严嵩,徐阶,你们两个人督办,一定要给咱查个水落石出。”
“是!”严嵩,徐阶叩首说道。
夏言听到这句话,嘴角颤了颤。
散朝之后,所有人都走了,只有夏言留了下来,他清楚的知道朱皇帝自行要问他什么,于是主动说道,
“皇上,微臣已经把改革的事情弄得差不多了,正在整理最后的资料,这两天,微臣就给皇上拿过来过目。”夏言轻声说道。
朱厚熜微微点头。
“夏爱卿,你的心里一定再想咱为什么还会重用严嵩?”朱厚熜说道。
“不敢!”夏言尽管是这样想的,可不能说出来啊,说出来就显得他气量小了,彼此之间有憎恨间隙,那是在暗地里较劲的事情,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
朱厚熜缓缓喝着黄锦递上来的茶水,轻轻咳嗽一声,淡然说道,
“水至清则无鱼,严嵩对咱也是有好处的!”
夏言不清楚这一次军饷的钱就是严嵩的钱,他要是知道必然要跳起来反抗,朱厚熜觉得也没有必要告诉他。
“皇上,东南沿海海盗猖獗,不知道有没有人向您禀报情况?微臣担心着呢!”夏言抬头看着皇上,心疼的说道,这件事情没有平息,那一件事情都出来了。
朱厚熜微微颔首,
“咱家知道了!南方的奏疏里面都有,咱没有说而已!”
夏言感觉到微微震惊,皇上,你这是要演哪一出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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