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干的漂亮,沈爱卿,这一次把严世藩收拾的够呛,以后记着,小心他报复!”朱厚熜这是有一说一,尽管身为皇上,可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忧虑。
“为皇上办事,咱怕个啥,就算和这厮单挑独斗,咱一拳也能把他撂倒!”沈炼说的话是真的,绝对没有夸张。
朱厚熜颇为满意的点头,这厮竟然这样二蛋,怪不得当初被严氏父子陷害,发配到边疆的时候,依然“死心不改”,弄靶子,射奸臣。
“只是皇上,咱还有一个顾虑,你说这厮回去之后和他老爹商议,万一协商不成,不给咱们银子怎么办?岂不是有些尴尬!”沈炼心中也在打鼓,毕竟没有底,这敲诈的可是内阁首辅的儿子啊!
严嵩这个老狐狸会同意吗?
朱厚熜只是微微笑了笑。
“放心,沈爱卿,如果他们不拿出来,咱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你只管回去等着好消息就是,去吧!”
沈炼悄悄退出乾清宫。
严府正堂上,没有一个外人。
气氛几乎要凝固出水来。
严世藩跪在地上,义愤填膺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爹,你说这个小小的沈炼什么来头,不就是仗着陆炳吗,现在竟然骑到咱们的头上来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我还给人家磕了三个响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这样的仇恨,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咱家要和这厮不死不休!”
“爹,你说说,咱都没有给你磕过一个头,竟然给外人磕头了……,我咽不下这口气,沈炼,咱要弄死你!”
严世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把摆放在桌子上面的古董字画,统统摔在脚下。
严嵩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试想,一个心高气傲,在京畿之地都是横着走的首辅官二代,平常也不是谁想巴结就能巴结的上的玩意,除非是谁瞎了狗眼才肯去招惹他。
除了皇上根本没有人敢招惹他,太子也不行,不够分量(相传太子朱载垕还要给他上货呢)。
今天竟然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狠狠羞辱。
一个天天玩老鹰的人竟然被老鹰啄了眼睛。
严嵩依然保持着镇定,等待严世藩发泄完毕,才淡淡的说道,“世藩啊,人生在世哪有什么一帆风顺的,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不经磨砺难以修成正果,不经锻炼哪能得到黄金?”
“人家羞辱了你,你恼羞成怒,证明你还需要成长,大事你还难以胜任,只是在小事上徒有一些聪明罢了。”
“小子,还嫩着呢?”
“可是,爹!”严世藩忽然想到了什么,“这厮,竟然要敲诈勒索咱们,要咱们的给他银子……!”
严嵩乐了,这沈炼不是谏臣吗,忠义之人吗,竟然也喜欢银子,看来也是一个没有骨头的文人,要银子,咱有的是。
咱给你一点不就是了,多大的事。
“他想要多少钱?给他不就完事了。”严嵩。
“爹,那可是一百万两银子……!”
严嵩的身子不由微微一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