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没有说话啊,为什么战火会烧到我们的头上,并且还是火辣辣的烫,夏言,这样关键的事情,咱们不会下去私下说吗,为什么非要在这朝堂之上议论呢!
所有大事小开,小事大开在任何时代都是一样一样的。
王杲和甘为霖相互看看,心中像吃只苍蝇那样难受,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这两个人平常都是以严嵩为马首是瞻,和夏言完全不合群,你这是打击报复吗?边关吃紧,没有军饷粮草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这是朝廷的的问题,是我们两个的过错吗?
我们能拿出自己的家资援助九边重镇?
“诸位大臣也不会不知道吧?都在朝堂上拍着皇上马屁,你们安的什么居心?”夏言这句话更重了,这是啪啪打脸所有大臣的节奏啊!
谁能挂得住。
谁能不惧怕夏言?
严嵩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看了看夏言,夏言抬起头颅,继续鞭策,“严阁老,你身为内阁首辅,这一点不会也不知道吧,既然知道为什么不上奏朝廷,想让边关士兵都冻死在这个冬天不成?”
这,这俨然就是挑衅。
朱厚熜觉得心中更加爽快,好啊,你们相互撕咬,咱看着就得劲,舒坦,严嵩,你确实没有上报啊,难道只是顾着贪墨银子忘了这件事情!
朕确实很生气。
严嵩脸色墨黑,尴尬到了极点,可毕竟是内阁首辅,应变能力还是有的。
“臣有罪,臣这些天正在想如何禀报皇上,因为没有想到更好的解决办法,所以不敢贸然上奏。没想到竟然被夏大人捷足先登了,臣身为内阁首辅,忝居高位,惭愧惭愧!还望圣上处罚微臣,治臣之罪!”
朱厚熜看着严嵩,这演技,没有谁了,
“咱也不惩罚你,都这样大年纪了,为国事操劳也不容易。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朕时刻惦记着呢,边关粮草军饷告急咱在思想对策,也让夏大人草拟方案,这两天请诸位大臣和三公六部到咱乾清宫,廷议对奏,广开言路,咱们好好絮叨絮叨,相信有你们这些国之栋梁,总是会有办法的。”
众人默然,朱厚熜什么时候说话这样漂亮了,更加关键的是还要到乾清宫,乾清宫是什么地方,是皇上居住的地方。
说明朱厚熜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边关军饷殆尽,确实是一件大事,这该怎么办呢?
所有人心中都没有底气。
去到乾清宫就意味着开小会,开小会说的都是大事情,甚至还有黜陟他们的风险,不去不行,去了未必是一件好事。
朱厚熜看到他们的表情,挥挥手,说道,
“今天就上到这里,散了吧,改日,咱有请诸位到乾清宫一叙。”说完之后,走下朝堂,大踏步走出门外,朝着乾清宫而去。
“皇上,皇上,王金王道士传来消息,说他的罗天大醮都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就可以作法斋醮,祛除邪污!”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过来的黄锦来到朱厚熜身边小声说道。
“哦,这样快,走,瞧瞧去!”朱厚熜说完,竟然带着黄锦朝外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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