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条件苛刻，也要顶住

清朝撰修《明史》记载，满洲蒙古对明朝的互市，接受明朝的封爵并为之守边的事实，将互市一节寥寥带过。这样，整个蒙汉互市、满汉互市几近成为空壳。

尽管如此，边疆各民族之间相互往来贸易，从而使边疆地区较长时间安定繁荣的事实，还是涂抹不掉的。

无论明朝人对互市的目击记录，还是清朝初年对此的追忆，都还给我们后人探索这一历史现象留下了一定的史料。

在明清人们的笔下，多以“马市”来概括明朝的边贸互市。

嘉靖三十年的大同马市．都属于这种性质。

关于嘉靖三十年的大同马市，当时主持其事的兵部侍郎史道有一篇报告，从中可了解马市的性质。

从报告中可知，本年二月，嘉靖皇帝根据兵部会议的意见，敕谕内阁，准予在大同军镇新创五堡边外与蒙古俺答“立市交易，每马一匹，约价十两。将发去马价银两量买缎绸布匹等件为用。仍谕各夷马匹俱要膘壮。开市之日，严辑军民人等，不许私相交易，争利启衅。”

所谓“拔去马价银两”，说明马市是由政府出资，所谓“严辑军民人等，不许私相交易”，说明为官方交易。

从实际主持这次马市的官员来看，除史道外，尚有大同路参将、守备等十数人，共同负责与俺答各部首领协商，买办缎绸南绢，以此“分投管理易换”马匹。

本次开市于镇羌堡，从三月二十四到二十八日，历时四天，共买进蒙古马匹2780余匹，连同对俺答首领的封赏，共用明朝白金十万两。折以马价来计算，每匹马平均价达白银二十多两，远远超过嘉靖皇帝的估算。

真实历史上，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五月，俺答派石天爵来大同求贡，大同巡抚龙大有把他绑送京城，诡称是用计擒获的，以骗皇帝邀功。

世宗大喜，升龙为兵部侍郎，并将石天爵处死。

俺答闻讯，非常气愤，六月十二日率军攻掠朔州，二十三日抵广武，都指挥固宁战死，俺答乘夜入雁门关，直达太原、汾州（今汾阳县）、平阳（今临汾一带）等处，然后经忻、崞、代县，复掠大同镇、平鲁卫而回。

此次南侵三十四天，共掠十卫三十八州县，抢牛马羊猪二百万头，烧毁房屋八万多间，毁田禾十万顷，杀掳人口二十多万，使明之山西居民家园尽毁。

这是多么骇人听闻的数据，更是血淋淋的教训。

之后大同得胜堡、宣府张家口堡、大同新平堡、山西水泉营堡分别开马市，以银购马，另有抚赏甚厚，宣府、大同一带得以稍宁。

“马市”这一称谓，并不意味着只进行马匹交易，各种各样的货物都会在马市中交换。但明政府主要感兴趣的是购买蒙古马匹，因此“马市”应是明官方对蒙汉互市贸易的定义，这也证明明朝马在军事方面的作用。

然而眼下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朱厚熜竟然力挽狂澜，没有处死石天爵，并且还和跶虏顺理成章的达成了开市协议，大大减少了大同以及山西周边的经济损失和人员迫害。

朱厚熜给俺答汗的书信中，说到眼下之开设山西大同的七个交易场所，他们分别是保安堡、助马堡、拒门堡、拒墙堡，镇羌堡、得胜堡、弘赐堡。

这些城堡大都是总督毛伯温于嘉靖十八年主持修建的。

至于宣府那边，暂时不能开市，需要看看这边的效果怎么样再说。

这也是朱厚熜的高明之处，才开始谁知道怎么样，你们跶虏是蠢笨，但不傻啊，给咱大明进贡这样多的金银珠宝，你特娘的不想捞回去，打死咱都不信。

就算你俺答汗不说，你手下的那帮乌贼能心甘情愿吗。

俺答汗非常高兴，安排自己的手下，开始收拾交易物品，根据大明开出的条件。

骟马一匹银九两、儿马一匹银六两、骒马一匹银五两、牛一只银三两、缎一疋银二两、锅一口银一两、羊一只银二两、貂皮一张银二两、豹皮一张银二两、熊虎皮每张银三两、鹿皮一张银二两、狐狸皮每张一两、狍皮二张银一两、黄蜡一块银二两、榛松一斤银一两……

我草，朱厚熜你个锤子，把这价钱压的也太低了吧，先前咱的前辈和你们交易，每一匹骏马还要价十五两银子呢，你真是个抠瘪三啊。

“阿布，这样的价钱太不公平了吧，咱们不但要给他们进贡银子，现在好不容易开了马市，交易的价钱这样低廉，咱们还怎么赚钱……？”辛爱黄台吉冲进来说道。

“你懂个屁，咱们现在还不是赚钱的时候，咱们是需要他们的生活用品，等交换到了，咱们再和这炼丹朱皇帝讨价还价也不迟啊！”俺答汗说道。

辛爱黄台吉一听，心中乐了，好吧，咱不管，反正只要进了大明关内，咱就抢。

于是乎，赶紧去招呼自己的手下人马。

昆都力哈也在磨刀霍霍。

甚至包括影克也都想要在大明身上撕下一块肥肉来。

大明边关即将要迎来开市，就连大明边关的百姓和关外紧靠长城的诸多小部落都沸腾了。

一边终于可以赚到钱了，并外一边终于可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农副产品了，相互交换，相互弥补，快乐的生活即将要到来。

乾清宫，朱厚熜正在召见几个重要的大臣，他们分别是内阁成员，有严嵩，夏言，徐阶，贾咏，翟銮，还有新进来的内阁成员李春芳，此人也是一代名臣。

因善写青词而得明世宗赏识，历官翰林学士、太常少卿、礼部侍郎、吏部侍郎、礼部尚书等职，并加太子太保。嘉靖四十四年兼武英殿大学士，入阁参预机务。

眼下方献夫死了，他是先人一步，进了内阁。

这些人不知道朱厚熜召集他们来干什么，尤其是严嵩在心中打着鼓，皇上啊，你心中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朱厚熜慢慢喝着香茶，看着下面那些白首苍苍的老臣们，淡然说道，

“通政使赵文华眼下身体不适，咱们应该另请高明，这个位置如此重要，总不能老是空着。诸位爱卿推荐推荐，看看谁合适这个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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