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雪已经替妘昊想好了死法。
就用他那把锋利无比的骨刀,捅穿他的心脏,鲜血喷出来……那样的屈辱,只有用妘昊的鲜血,才能洗刷。
还有他那个小奴隶狗尾花,她要将其献给大祭司,让其和她一样,伺候一个老头子。
那老家伙一身的皮肤跟枯书皮似的,想想都觉地恶心。
自己还那么年轻,一身的肉娇嫩水润……真是可惜了。
都是妘昊害的,他若不那么绝情,她何至于年纪轻轻就去伺候老头子?
“动作快点儿,大祭司和酋长都等着呢。”妫雪不耐烦地催促。
跟着来的两个祭司弟子更是来拽云昊的胳膊。
“放手。”云昊胳膊一个用力,甩开了两个祭司弟子的拉扯,“我自己会走。”
“你们去把那个小奴隶也押上。”妫雪对那两个祭司弟子下令。
那两个弟子弃了云昊,去抓狗尾花。
妫雪站在云昊面前,抬起右脚,踹在云昊拄着的拐杖上。她本来想侮辱一下云昊,将他踹趴下。
没想到云昊的拐杖拄地很是稳重,妫雪这一踹非但没能踹趴了云昊,反倒是踢疼了自己的脚趾头。
云昊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呲牙咧嘴揉着脚趾头的妫雪。
一个贱人而已,也敢来捋爷爷的虎须,等收拾了那个老家伙,再来对付你个骚娘们!
云昊拄着拐杖走出帐篷,正好撞上狗尾花被两个祭司弟子推搡地往前跌。
云昊伸出胳膊扶住了小奴隶。
“你没事吧?”
那两个该死的家伙,若敢伤害他的小奴隶,他绝饶不了他们。
狗尾花摇摇头,表示无事。
她眼神询问云昊:主人,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云昊给了她一个放心,有我的眼神。
主仆俩相互扶持着往前走。
部落中央的位置,有三个大帐篷。一个大祭司住,一个酋长住,还有一个是用来商议大事召开族老会的。
云昊主仆被带进了大祭司的帐篷。
酋长姞野也在。
酋长的表情还算温和,大祭司秋水却黑沉着脸,仿佛有人欠了他几百场大地祭般。
“战士昊见过大祭司,酋长。”云昊行了战士的捶胸礼。
姞野轻嗯了一声。
秋水却一直板着脸,半声都没吭。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听说你有一把能削骨如泥的骨刀?”
“是。”
那柄骨刀又经过了打磨,如今确实能削骨如泥。
秋水一巴掌砰地拍在当做桌子用的石墩上,“既然捡到了如此利器,为何不献给部落?反倒据为己有?你可知罪!”
旁边站岗的战士立即发出了愤怒的吼声,就跟封建衙门升堂似的。
狗尾花吓地双腿不停哆嗦,手死死地抓着云昊的胳膊,指甲几乎陷入肉里。
原始社会部落外出围猎,收获是要上交的,然后由酋长和大祭司按照围猎中各自的表现,再分配下去。
藏私是重罪,轻则赶出部落,重则拉去活祭大地之神,当众烧死。
狗尾花焉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