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废了半天劲才把小娇气包从背上扒拉下来,进她的房间又不太合适,想了想放在沙发上,摸了条毯子给她盖着。
门外传来了一阵掏钥匙的声音,谢嘉兴还没来得及回头,只听见“哐当”一声,那人就冲上来一把将他给擒拿住。
“臭小子,居然敢跑到家里来了!”
虽然他的宝贝孙女长得又漂亮,成绩又好,从小到大追她的人数不胜数,但是敢跑到家里面来的这还是第一个!
而且这个点小丫头应该在房里老老实实地写着作业,这会躺在沙发上是个怎么回事?
聂勇军又愤怒又愧疚,要是他回来的再晚点,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说!你怎么进来的!”
谢嘉兴身上散发出寒气,冷冷道,“放开。不是您想的那样。”
其实他完全可以挣脱,只是觉得这个点回来的应该是娇气包的父亲,他不想第一次见面就跟人大打出手。
聂勇军看着手下的少年虽然被他按住,却是不卑不亢,脊背挺的直直的,始终都是一副平静的样子。
难不成错怪人家了?
他放开了这人,只见他动作轻柔地掖了掖毛毯,才不紧不慢的起身。
谢嘉兴看到眼前的人头发半白,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您是她的爷爷?”
他听着那声音中气十足,倒不像是个年纪大的。
聂勇军同时也打量着他,叉着腰义正言辞道:“怎么?不像吗!”
这小伙子看起来临危不乱,长得也俊挺俊,比他还要高一点,跟之前那些歪瓜裂枣比起来好多了,勉强配得上他的宝贝孙女。
他看着沙发上小脸通红,一身酒气的女孩,头痛又犯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没有跟你说过她不能喝酒吗?瞧瞧这一身的酒气,起码喝了有大半瓶!”
说罢又凑近挥了挥手,还是度数很高的二锅头。
谢嘉兴看着她的睡颜,想到了动画片里的白雪公主,抿唇道:“既然您是她的爷爷,就应该多陪陪她,省的她喝醉了还哭着喊着爷爷抓坏人。”
“还有,小孩长大了,平时也要多注意着点,有句话怎么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聂勇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言简意赅,他大概听明白了是个怎么回事。
只是这孩子看起来也不比他的宝贝孙女大几岁,怎么说起话来这么老成,甚至还有股责怪他的意思?
笑话,他活了六十几年,到头来还能被一个毛头小子给教训了。
想着想着,他瞪了谢嘉兴一眼,“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那个贼?”
谢嘉兴没有接他的话,身子往桌上一靠,双手插兜,依旧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行了,人也送到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看着少年潇洒的背影,聂勇军气急败坏地挥了挥拳头。
他不就是两个星期没回家吗?至于一个两个的都指责他?再说了,要不是为了…
算了…先把宝贝孙女抱床上去,这孩子虽然从小没了爸妈,但是听话又懂事,长得也讨喜地很,邻里邻外的,哪个不把她当宝贝宠着,睡沙发上哪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