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杨诚拜别玄妙观,下山去了。
此次登山,杨诚收获满满,不仅修为大进,心灵澄净,更是明了前路。
此前杨诚或可跟着《北冥神功》记载,打通任督二脉,贯通天地二桥,成就先天。
但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就不知道了,到那时如果没人告知,杨诚也只能是一昧的提升功力。
想要成就宗师,可以说是难之又难,或许可以根据“身活气灵心意先”这句话,慢慢摸索出成就宗师之法,但这就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了。
武道修行,一步慢步步慢,若是过了身体巅峰才成就宗师,这辈子恐怕只能到这了。
虽然杨诚有时空穿越令,可以穿越到别的世界,重回年少,但如果能够就在此界更上一层楼,谁又会不想呢?
下了山,杨诚继续游历江湖,心灵澄净后,杨诚看世间一切都仿佛比以往更加灵动,让人若有所悟。
也因此,杨诚演练招式时,不知不觉见,无论是拳法、掌法、指法还是剑法,都大有长进,挥舞间多了以往没有的灵动与自然。
这一日杨诚在去往扬州的路上发现了一片桃林,正盛开着桃花,不由走入桃林欣赏。
此时,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含苞欲放的桃花,如同害羞的少女,顿时被唤醒起来。
朵朵桃花就像一只只优雅的花蝴蝶,伸展着婀娜多姿的身材,扑打着翅膀,像一位成熟的舞蹈家慢慢坠落。让人目不暇接,神迷意醉。
杨诚不由运起武功,与飘摇的桃花共舞,只见一位俊美少年郎身姿优雅的穿梭在桃林中,双手舞动,或拍、或点,在这桃花林中飞舞,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是景美,还是人美。
过了好一阵子,才见杨诚停下舞动,经此一舞,杨诚将桃花的随风飘舞化入自己的武功,使轻功、拳法、剑法更加飘渺。
其中落英神剑掌和兰花拂穴手这两门本就符合桃花飞舞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用起来如有神助般得心应手。
想必是黄药师当初创功时,灵感就是来自桃花岛上的桃花吧。
出了桃林,杨诚在心中好好感谢了一番大自然的馈赠,便接着赶路了。
经过多日的露宿荒野,杨诚终于来到一座城市——丹阳郡,
也就是六朝古都南京。
入了城,杨诚找了家客栈,先是好好清洗一番,洗去一路的风尘,然后又点了几份店内招牌菜,好好慰劳一下自己的肚子。
虽然杨诚武功高强,在荒野中也可打些猎物烤着吃,但是一来对于做菜缺乏经验,二来缺少调料,所以烤出来的烤鸡、烤鱼等虽然能吃,但味道嘛……
好好吃了一顿后,杨诚便在这丹阳郡好好游玩了一番,发现这六朝古都似乎并不繁荣,不由感觉奇怪。
这却是杨诚不了解,正因为丹阳郡曾是六朝古都,所以在隋唐两代都受到打压。
隋唐两代的首都都定在长安,位数北方,显然是以北方发展为主,但南京能成为六朝古都自有其优势——“前横大江,南接重山,凭高为险,形势绝胜”。
南京位于长江下游的南岸,北有淮河为屏障,淮河之间还有滁州附近的张八岭,合肥、巢湖为之门户,防御条件较好。另外,南京所在的长江中下游平原土地肥沃,粮草丰足,可兼地利与钱粮两便。
隋朝正是为了防止有人占据南京造反,所以在打下南京后,下令毁掉南京皇宫,扩大耕地面积,遏制南京发展。
到了唐朝,统治者也延续了隋朝对于南京的压制。
唐朝就有多位诗人在南京感叹南京失去了往日的繁华。
在南京(丹阳郡)修整两日后,杨诚再度启程,去往扬州。
虽是自己一人独行,但杨诚本身就是喜好独处的人,再加上灵魂强大和心灵澄净带来的强大灵觉,让杨诚一路上感受到大自然的美好,故而杨诚不仅不觉得孤单,反而颇为享受独行带来的乐趣。
在体味大自然的美好的过程中,又让杨诚的武功更加的灵动,这让杨诚愈发高兴。
终于,杨诚到达了扬州,在找到一家客栈修整一番后,杨诚开始在城内游玩起来。
扬州城内比丹阳(南京)要热闹得多,杨诚行走在热闹的市集中,看着或悠闲、或繁忙的行人,耳边传来的各种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胡姬的歌唱声,都让杨诚有一种恍然如梦般的感觉。
只觉得自己好似与他们融为一体,都在这滚滚红尘中演绎着悲欢离愁。
又仿佛抽离开来,若置身世事之外,看着人们过着各自的人生,或艰辛、或洒脱,或唯唯诺诺、或肆意张扬……
杨诚忽的一笑,仿佛想透了什么,整个人的气质大变,若说之前杨诚身上的气质宛若不属于人世的谪仙,随时可能飘然而去,那么现在杨诚的身上“人气”更重了,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仙了。
“毕竟我还是人啊!又怎能脱离了人群呢?此前多是独自在自然中行走悟道,不免使我少了些人味,如今在这繁华的城市中悟道,人心与道心平衡,我才算是重回本我啊!”杨诚心中充满了喜悦。
““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于我而言,不仅红尘滚滚多欲望是尘埃,深山无人少人性亦是尘埃!以后除了师法自然外,还得多与人交流啊!”心中思定,杨诚便想着除了在这热闹非凡的地方感受红尘,也多多拜访一些前辈高人,多与人交流,从他人的“道”中汲取灵感。
第二天,杨诚便拜访了“父亲”生前好友中定居扬州的卢克。
卢克乃是杨诚此界父亲游历四方求学时交的好友,学识非凡,尤通《孟子》,在杨诚“父亲”去世后,也曾赶去祭拜过。
卢克见杨诚来访,大为惊喜,见面后拉着杨诚聊了许久,都是在问杨诚在“父亲”死后的生活,听杨诚说道的都是自己读书习武,或是请教长辈,不由又是高兴又是伤感。
高兴在于故人之子敏而好学,文武双全,伤感在于好友无法看见自己儿子的优秀,也伤感于杨诚因父母双亡而早熟(卢克以为),8岁后几乎没有娱乐,甚至都没有同龄好友。
想到这,卢克不由湿了眼眶,带着些哽咽说道:“好孩子,既然你来了扬州,就在我府上住着,我也好照顾你,另外你这些年都没什么朋友,可以和我的几个孩子多熟悉熟悉,平日里一起游玩,也是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