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瘦男人又点了几瓶烈酒,吨吨吨地喝了一气之后,他的面前坐下一个另一个同样有些消瘦的男人。
“我就知道你肯定找个地方喝闷酒了。”坐下的燕无懈摇头看着自己的好友田登科。
“你来了。”田登科笑着举杯:“来,陪我喝!”
燕无懈倒了一杯,举起与田登科的酒杯轻轻一碰,而后一口喝下。
“你啊,每次工作回来,都会来喝酒,真不知道你的是什么破工作让你这么郁闷,干得不爽,你辞了就是。”燕无懈劝道。
田登科白天和他一同上班,但有时候晚上会有某种工作,而工作结束之后就会不停喝酒。
若非他们工资都还算可以,且都没太大消费欲望也不打算找女朋友,不然他定会以为田登科大晚上去干了什么出卖尊严的工作赚外快。
“我的工作你别管,陪我喝酒就是了。”田登科又倒了一杯要碰杯。
燕无懈拿他没办法,只得碰杯。
喝完,燕无懈没再问什么,他知道,田登科迟早要说点什么的。
田登科自己喝了一杯后,问:“无懈,你说,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
燕无懈嘴角抽了抽。
他没想到自己好友说的是这么中二且无意义的东西。
“颜值就是正义。”燕无懈敷衍道。
“那我就是正义了。”田登科嘿嘿一笑。
燕无懈也笑了:“喝多了心里就没数了?你看我长得怎么样。”
田登科像是第一次见似的打量燕无懈,评价道:“丑极了。”
燕无懈没有生气:“你跟我差不离。”
田登科嘴角扯了扯:“跟你聊天真没劲儿。”
“是你先没劲的好吗?问我什么正义邪恶,颜值即正义,胜者即正义,嗨,多了去了。”燕无懈也喝了一杯:“反正,不违法就行,管他正义邪恶。”
“保护坏人是正义还是邪恶?”田登科又问。
“呃,你晚上不会去当某黑涩会大佬的保镖了吧?”燕无懈小声问。
“不是,你就回答我就行了,刨根问底做什么。”田登科道。
“咳咳,反正要真是我刚才说的那样,建议你早点闪人,你这比我强壮不了多少的身板,一打起架来,准被殴打。”说完上一个话题,燕无懈接上田登科的话题:“就我认为,保护坏人未必是邪恶,杀掉坏人也未必是正义。”
田登科嘴角又扯了扯:“你搁这搁这呢!”
“别急,我展开说一下,如果有个人杀人了,而你抓住他,此时有人为了报仇要杀他,你去保护他,但你即是怕别人为了报仇而违法,又是想着该由法律来惩罚他,这你能算邪恶吗?”燕无懈解释道。
“再有,村里有个恶霸,天天鱼肉乡民,你看不过,一气之下把他打死了,你觉得自己就是正义人士了?不,你成杀人犯了,等着你的将是牢狱之灾。”
田登科歪头看着燕无懈:“我怎么感觉你还是什么也没说?”
燕无懈轻咳:“咳,反正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保护坏人未必算邪恶。”
作为一个普通人,燕无懈从扶老人被讹那事就知道了,不用正义也不用邪恶,只需中立。
真要深究,老实说,他知道邪恶是什么,却不知道何为正义。
而说那么多废话,也只是不想让好友太认真去想罢了。
田登科好笑地又喝了一杯,虽然没有得到真正的答案,但也明白了好友的想法。
“不说了,继续喝!”田登科再次举杯。
“嗯,一醉解千愁!”燕无懈也举杯。
两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
酒过三巡后,燕无懈扶着喝得已经开始说胡话的田登科回到两人租的房子里,再把他扶到床上睡下,而后回到了自己房间。
一沾床,燕无懈就打起了呼噜。
隔壁房间,原本也打着呼噜的田登科睁开双眼,眼里没有丝毫醉意。
田登科轻轻起身,身后长出一对螳螂翅膀,又发动隐身能力,飞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