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很期待霍方毅能够给朋友圈带来的伤害，曹延华很担心霍方毅被朋友圈打死。

霍方毅本人倒是不担心，已经开始用果蝇和窥视鬼制作人偶了。

人偶的判定诡异得很，无论是用什么材料制作的人偶，想要制成成品，必须要有“人”的样子，而且是越像人越能承受人偶师的能力。

于是，霍方毅只能尽量往人形上面靠拢，勉强把果蝇的脑袋上做成了一张黝黑的人脸，用果蝇红色的复眼连接人脸和身体，让这张人脸可以随意旋转，开拓视野。

然后，霍方毅又把两只白色的复眼塞进了人脸的两个眼窝，圆滚滚的白色复眼在黝黑的人脸上凸起，很是显眼。

手脚方面霍方毅没有太费心思，随便做了四条手臂两条腿就算成功。翅膀也没有过多改动，确认能飞起来就行了。

身体是重中之重，霍方毅在人偶的肚子上做了声带，另做了一张嘴，确认它能发出声音。至于窥视鬼，则是装在了胸口。

“嗯？窥视鬼做成人偶后，只要看到就能触发它的灵异？”霍方毅有了新发现，于是把观察力较弱的“人眼”形状的窥视鬼塞进了嘴里，用一只复眼取代，又在果蝇的手脚上装了六只复眼。

“做成人偶似乎补全了厉鬼的一部分拼图，窥视鬼的能力强化了。”

霍方毅仔细端详自己做出来的这个人偶，窥视鬼藏在身体里，十只复眼裸露在外，每一只都能触发窥视鬼的能力。

“不过还是只能锁定一个窥视目标，或许只有真正的鬼眼才能让窥视鬼锁定多个窥视目标。”霍方毅不由得想到了杨间的鬼眼。

“就叫你杀人蝇吧！”随手放飞这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杀人蝇，这是霍方毅制作的第一个成品人偶，霍方毅自然要熟悉一下操纵它的感觉。

成品人偶就像是霍方毅的外置器官，操纵起来得心应手，但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对世界的感官让霍方毅产生了强烈的割裂感。

杀人蝇晃晃悠悠地飞出了书房，锁定了从总部报道回来的肖扬。

也不知道总部给了什么任务，这货一直盯着霍方毅的书房，盯得霍方毅汗毛倒竖，不爽很久了。

操纵着杀人蝇故意从肖扬面前飞过，还把人脸转向看了他一眼后，霍方毅控制杀人蝇动用了窥视鬼的能力。

“什么鬼？！”肖扬吓了一跳，直接动用了鬼域，生怕是朋友圈搞的手段。

杀人蝇故意在鬼域里露了个脸，让肖扬确认刚才不是幻觉，随后就潜入了更深层的鬼域，在肖扬面前消失不见。

“试试能不能说话让他听到。”霍方毅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结果自然是失败了，更高层的鬼域隔绝了一切。

“霍先生，朋友圈可能又出手了，这次直接针对的是您。”肖扬没能发现杀人蝇，只能优先动用鬼域到霍方毅身边提出警示。

“如果那真是什么诅咒，就已经被你带到我身边了。”霍方毅摆了摆手，开口道：“这是我新研究的一个小‘魔术’罢了，不必担心。”

肖扬愣了愣，收起鬼域，然后开口问道：“可以向总部汇报吗？”

“去吧去吧，别盯着我了就行！”霍方毅喘了口气道。

肖扬走后，霍方毅终于再也无法忍受，冲进了厕所，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或许用大体老师做人偶会好一点，至少更加贴近人一点，不会同时产生人和苍蝇两种不同的感官。霍方毅现在晕晕乎乎的，像是喝醉了酒。

踉踉跄跄地滚进书房，霍方毅打电话叫林管家过来一趟，然后把杀人蝇拉到身边，一人一蝇齐齐趴在了书桌上。

不一会儿，林管家走进书房，注意到了霍方毅的“作品”。

这是一只体型稍大的……的……什么东西？

“老板，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需要我为您喊个心理医生吗？”林管家一副便秘的表情。

“不必了，这玩意儿是送到姜尚白的住址，你来安排下，别被拦截了，送到了告诉我一声。”霍方毅有气无力地说道。

“好吧。”林管家端详这诡异的东西，不知该如何下手。

“拿个铁盒子装起来吧！别用黄金，不然我就白做了。”霍方毅提醒道。

“它……坚固吗？”林管家犹豫地问了一句。

“还挺坚固的吧，毕竟有灵异力量保护。”霍方毅随手拿起一本厚重的词典就拍了下去，杀人蝇毫发无损。

“好的，老板您好好休息吧，我来安排，看您的脸色很糟糕。”林管家轻声叮嘱了一句，离开了书房。

“不出意外的话，过会还得糟糕很久。”霍方毅躺在了床上，进入待机模式，减少自身与外界的感知，以此减轻操纵人偶带来的割裂感。

另一边，用铁盒子把杀人蝇装好后，林管家叫来了一架直升机，计划飞到姜尚白住址上空，给他来个空投。

……

曹延华把肖扬汇报上来的东西和林管家的动作都告诉了王小明，让他慢慢分析。

“一只长着人脸的飞虫，一闪而逝，开启鬼域后刚捕捉到它的踪迹就消失不见，有些像窥视鬼的能力，不过比窥视鬼弱了一点，不排除是故意为之。”

“直升机飞向姜尚白的住址了，这是要把飞虫送到那里？这也说明了飞虫的机动性不强。”

“窥视鬼没有杀人能力，这只飞虫应该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地方，可惜肖扬获取的情报太少了。”王小明恨不得立刻跑去询问霍方毅。

“霍方毅还是很稳妥的，没有亲自跑过去。”曹延华松了口气道。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他自信这只虫子就足以干掉姜尚白了？所以不需要亲自去？”王小明看了一眼曹延华道。

“不至于吧……”曹延华莫名感到有些恐惧。

如果霍方毅放一只虫子就能干掉姜尚白，那总部其他人呢？谁能挡得住。

“给文忠一根鬼烛作为补偿吧！”王小明开口道。

“我去安排。”曹延华急冲冲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