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正开着玩笑,陈江流察觉到了什么:“你们等我一会,小僧去方便一下。”
他走到村外柳树下,轻声说道:“尊驾是何方神圣,小僧大愚寺陈江流,家师功力通玄。”
空荡荡的空间波动起来,两尊黑影出现,一人牛头人身手持钢叉,一人马面手握长刀。
陈江流眼球差点惊到了地上,惊呼出声:“牛头马面?”
“小师傅识得我二人?原本是为拘这刑槐村村民魂魄而来,刚刚目睹了小师傅降妖的过程,准备回地府交差。”
陈江流听完有些担心,自己这不是和地府抢生意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试探地问道:“二位尊使,没有拘到魂魄,不会对你们二位有什么影响吧,小僧过意不去。”
果然,马面十分感动,无所谓地说道:“这些村民原本阳寿就未尽,小师傅降妖积德,我地府高兴还来不及。”
一番寒暄,陈江流满意地走回村口,刷了波地府的好感度。
回地府的路上,牛头马面对陈江流也是赞不绝口:“这和尚能处,还会为咱鬼差思想。”
回到大愚寺山门,已经是傍晚了,陈江流没有再背着孔心暴力狂奔,而是跟着赵南嘉和邢捕头一行人一道走回寺里的。
他不想给孔心留下,“还记得夕阳下的奔跑,那是和师兄逝去的青春”,这样的狗血回忆。
刚好两位大娘面色红润地从寺里出来,有说有笑,瞧见陈江流和孔心,热情地打招呼,
“小陈师傅,你可得好好学你师父的本事,以后也给咱瞧病,嘤嘤嘤嘤。”
陈江流有些莫名其妙,往寺里看去,院子里纤尘不染还传出饭菜的香味,看来两位大娘还兼带着打扫了庭院做好了晚饭,是好大娘。
他牵着孔心走进后院,瞧见师傅慈恩正扶着墙,缓缓从屋内挪出来,左手扶墙右手撑腰。
孔心最关心师傅,赶紧跑上前搀扶慈恩大师,关切地问:“师傅你怎么啦?”
慈恩大师神情肃穆,边挪边讲有些气虚:“二位施主病得不轻,为师耗费精气才拔去病灶,济民之路,举步维艰呀。”
他坐在了竹椅上,端起茶碗咕噜咕噜灌下一大杯茶水,才继续问:“徒儿,今日降妖可还顺利。”
陈江流不敢怠慢,“师傅,今日磨镜村一行十分凶险,有一头千年树妖盘踞,攫取了全村百姓的魂魄,幸得弟子引曦和之力度化妖魔,南嘉姑娘引魂魄还阳,索性最后结果不坏,村民都安然无恙。”
“此等阴邪之妖,人人得而诛之,徒儿你做得很好!”慈恩大师捋着自己的胡须。
得空,他把那颗黑莲子种在了银杏树下,古井之边,还强迫着孔心送上了一泡童子尿!
陈江流已经把做好的晚饭端到院子中来,三人围坐在一起,陈江流刚准备动筷子,好像想到了什么。
“师傅,南嘉姑娘没有进寺里吗?到山脚它就不见了!”
慈恩大师摇头,神秘一笑,朗声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孔心疑惑地抬起小脑袋,“什么色不色的,要不要等南嘉姐姐吃饭,如果她没走,师兄又要被敲光头。”
“阿弥陀佛,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陈江流诵了一声佛号,桌子下的脚踢向孔心。
“徒儿何故踢为师?”
······
孔心面无表情,手里的筷子放也不是夹也不是:“师兄,到底等不等。”
“不等!”
陈江流话音未落,一道符纸轻飘飘落在陈江流光头上,却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如黄钟大吕。
赵南嘉从银杏树上盘旋着落下,笑呵呵地看向慈恩大师和孔心小和尚,“慈恩大师,小孔心,你们吃饭,不用管我。”
说完,自己跑去厨房拿了双碗筷,孔心赶紧坐到了慈恩大师对面,把位置让了出来,被陈江流狠狠瞪了一眼。
“师弟,你等着,晚上师兄不狠狠操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