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张剂的化验报告，想必也快出来了。

听取完分数，姜青墨起身再次朝场内的观众点头致谢，不着痕迹地挥开冯玮伸过来的手，拿着气雾剂大步离开。

来到后台，一眼瞥见抱着巨型玩偶走来的人，侧目睨向身旁的教练，声色格外幽冷：“比赛也已经结束了，您去找最有可能动舒张剂的人吧，最好能…找出些什么证据来。”

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冯玮连连点头，二话不说先返回了休息室。

支走冯玮，姜青墨方回头打量着，向她缓步走来的人。

这么长时间不见，他倒是比以前高，也比以前更帅了。

“墨墨……恭，恭喜你。”盛聿磕磕巴巴地，对上她像是不会说话了似的。

哪怕所有人都说，她已经不在意之前的事了，盛聿仍有些惴惴不安。

耳边更是一遍一遍不断回放着，她当初在病房里说的那句话。

姜青墨打量了他半晌，主动上前两步，从他手里接过足有一人高的长耳兔。

“谢谢。”

沙哑声音传至耳畔，却听得盛聿愧疚地垂下头。

她原来也是有副好嗓音的，甜甜糯糯地，看到他时，不管他如何板着脸，都会笑着喊他一声哥哥。

可是现在……

“以前的事是我不好，对不起。”

姜青墨费力地抱着玩偶，听到这句话，又盯着他看了许久。

这话如果是放在五年前，她想，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原谅他。

毕竟正是因为他没有按照约定时间去接自己，才导致后面发生了那一系列的事，让她变成现在这样。

但现在说那么多还有什么意义，事情发都已经发生了。

“我接受你的对不起，不过现在想来，我也能理解你当时的做法，谁让我以前也害得你从马上摔下来了呢。”

这么看，他们也算扯平了。

“我当时……”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早日搬回盛家吧。”

姜青墨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抱着玩偶转身就走。

临走前那抹冷漠至极的眼神，让盛聿迈不开腿，更生不起任何阻拦的心。

她是不计较那件事了，但也不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对他笑脸相迎。

他们的关系不会变得更差，却也不会再变好了。

盛聿怔怔放下手，突然间觉得，她哪怕依旧恨着自己，都要比现在的状态好。

墨墨…好像离他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