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能买回小贝的命吗?”
齐方拍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程仲华已经低头了。”小良玉哽咽道,“但小贝永远也回不来了,春庆班也永远不会再有了。”
“我知道。”齐方安慰,“但总是个好开头。你这几天还是少出门的好。”
小良玉点点头:“程仲华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他不能把酒楼怎么样,但他可以对我下手。”
嘱咐了小良玉要小心,齐方和唐书就从酒楼后门走了。
在路上,齐方问道:“这几天我一直有个问题,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唐书说道:“你是想问,程仲华为什么会对春庆班动手是吧。”
齐方耸耸肩。
“还记得我是怎么说程仲华的吗?”唐书反问道。
“色中饿鬼,无恶不作。”齐方当然记得。
说完这句话,齐方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程仲华和那痴迷小良玉的赵夫人……”
“只是怀疑,但外界早有传闻说,程府里的丫头,都被他坏了身子。”
“其实小良玉与那位赵姨娘清清白白,他何尝不知道程家不好惹,连赵姨娘的打赏都不敢多收,怎么会去招惹她。赵姨娘对小良玉有意,但小良玉却不敢对她有任何想法,只把她看做一个爱戏的朋友罢了。”唐书说完看了一眼齐方。
齐方略微明白,点点头:“赵姨娘这般砸钱捧小良玉,她可能也不曾想到,这样竟会给小良玉带来灭顶之灾。”
唐书对赵姨娘没什么好话:“这女人也不知是真蠢还是装傻,这样扎眼的打赏一个唱戏的。女人果然容易被感情蒙住双眼。”
最后一句让齐方对唐书侧目而视:“你都还没成亲,就有这么深的领悟?”
……
程府,程仲华被程通渠打个半死,又被人抬着去鸿宾楼道歉,一路颠簸下来,从小娇生惯养的他,身子哪里受得了。
这时正躺在床上“哎哟哎哟”地轻声哀嚎着。
母亲刚来看过,带了宫里上好的药膏给他,又说:
“仲华,这几个月别出门了,就躺在家养伤,好好的,别再惹你父亲生气了。”
“孩儿明白。”程仲华在母亲面前乖得很。
“这就好,要什么吃的玩的,只管打发人来找我要。”程夫人说完就走了。
程夫人刚去没多久,赵姨娘也来了。
见她来,程仲华房子伺候的丫鬟识趣地带上门,退了出去。
“我瞧瞧,伤得怎么样。”赵姨娘说着就要来揭被子。
“还是不看了,怕脏了姨娘的眼。”程仲华笑道。
“跟我还见外。”赵姨娘看了一眼,程仲华的大腿和屁股被打得稀烂。
“当爹的哪就这么往死里打自己的儿子。”赵姨娘心疼。
“不碍事的,养几日就好了。”程仲华话没说半句,就想伸手去拉赵姨娘。
赵姨娘白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嗔怪道:
“刚挨了打,还不长记性。”
“好姨娘,心疼心疼儿子吧。”程仲华嘴巴抹了蜜。
屋内情形,自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