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好啦?”无忧一身白大褂,正认认真真的拿着烧杯滴管做实验呢。
他不会闻香识人,只不过凛將走路的声音流里流气,他不用回头看就能分辨的清清楚楚,但也仅限于凛將。
谁让他是他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哥哥呢!
“不过才三十戒鞭,我皮糙肉厚,哪至于起不来床。前两天不过是装的,博你和大哥的同情而已。”凛將随意拿起实验桌一个空的量杯摩挲。
无忧不语,看来在黑手党那几年,纵然有凛彧在擎天护着,凛將也真心实意吃了不少苦头。
“大哥呢?有两天不见他踪影了,他去哪儿了?不会又是去见那个疯女人了吧。”凛彧觉得不可思议,他大哥什么都好,就是有受虐倾向。
放着好好的舒服日子不过,偏偏要去自讨苦吃,这不是有病么!
看症状还病得不轻。
“大哥的事情,你最好少管,弥天那里你最好再也不要去招惹。大哥说的没错,你那三两重的骨头还不够人家下酒时做盘菜的。”无忧说的没错,不过这也太直接了吧。
人家好歹也是焱门的二当家,正经花美男一个,不要面子的吗?
凛彧委屈。
“大哥去处理南栀分部主管人严毅被杀一事去了。”
“嗯?南栀分部而已,哪里就需要大哥亲自过去?”凛將觉得疑惑,凛彧甚少插手分部的事务,一是焱门下一心,觉得没必要。二是分部太多,都要他亲自管理,他最起码要长十双手才勉强够用。
“这次的刺杀,好像和以往都不同。”无忧手的动作行云流水一刻不停,但语气却微微紧张。
无忧鲜少在人前稳不住心神。
他一向少年老成,心中沟壑纵横,他肚子里的弯弯肠子,十个老奸巨猾的长老也不如他的多,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被凛彧委以重任--所以他不仅是焱门的三当家,还是史长老会里最年轻的长老。
“查到对方是谁没有?”凛將放下量杯。
无忧摇摇头。
南栀分部的严毅,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照阿巳比肯定是差远了,但都是在道混的,警惕性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能比。
毫无反抗的被近身杀害,倒是有反常态,即使对方是个高手,在警觉性那么高的严毅面前,严毅居然被一招致命,那也是不可能的。
除非对方的武力值会比得他大哥。
南栀分部,凛彧银色面具下眉头深锁。
“主,已经经过尸检,确认是一刀毙命。”阿巳欲言又止。
“说!”凛彧眼神严肃,透着杀气。
“是!一刀封喉,动作极快,而且…刀口极薄,有些像…像主的云竹刀。”凛彧刚刚略微检查过尸体,的确和他的云竹刀很像,不过细节还是欠缺了,因为他那把独一无二的云竹刀缺了一个口。
这是除了他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的细节,是当年和夏微阳拼刀时留下来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