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瞬间有些无语，你这当真是慷他人之慨，合着是不用你出力。

王语嫣这个外孙女，你还是第一次见吧，就敢将她许配给别人。

“师侄，帮我把她杀了。以后你就是灵鹫宫的主人，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尊主。”童姥在旁边也开出条件。

开出的条件倒是不错，秦岩却并不怎么心动，这些东西对世间任何一个人来讲都是一笔不菲的财富，极大的权利，可对他而言，却不算什么。

“师叔师伯，我有这是师父当年画的一张画像，还请两位品鉴。”

秦岩从怀里掏出一张卷轴，这是他偷拿的无崖子的一张画像，上面画的正是他最心爱的人，想着就是化解他们之间的仇恨，为了点儿女情长，落到这个地步。到了现在这个年龄，又有什么意义。

两人接过卷轴查看。

“哈哈，是我，不是你。”看到上面的画像，李秋水第一反应就是高兴的大笑，自己牵挂的人一直爱着自己，还是当着情敌的面，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的。

与之相反，天山童姥颓废的坐在地上，差点没哭出声。

秦岩只好在旁边提醒。“两位稍等，看看这有什么不同？”

童姥闻言精神一振，仔细查看，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你，不是你，是她。”

李秋水一愣，仔细查看，忽然发现这哪里是画的自己，分明是她的孪生妹妹李沧海。

“他在哪？我要杀了他。”李秋水那个气，谁也没想到他竟然爱的是小姨子，怪不得他一直对着玉像发呆，那哪里是照着她的样子雕的，分明是照着她妹妹的样子。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着外边的菜地，这是人干的事吗。

“哈哈，没想到你我争斗大半辈子，他喜欢的人竟不是我们。”童姥笑声中有些悲凉。

“可我至少还得到他的。”

天山童姥顿时气得脸色涨红，得不到你的心，得到你的人，这话有时也不错，李秋水好歹还得到了无崖子的人，她是争了一辈子，毛都没得到啊。

哈哈哈，李秋水笑的有些渗人，过了一会童姥才反应过来，得不到你的心的，得到你的人，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她跟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失败者，追求了一辈子，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浪费了一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一时间不禁惺惺相惜。

“我师父骨骼尽断，瘫软在床，只剩半年寿命，他都已经放下了，命我过来劝解，你们还争什么。”秦岩在旁边安慰道，反正她们也没见过无崖子，能活多长时间，还不是他说了算。

“是呀，都是快要死了的人，还有什么好争的？”李秋水心若死灰，争斗了一辈子，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而现在她们争夺的人，却只能活几个月，再争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反正他心里只有别人，不可能装下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取胜。

童姥点头，想到了他们一起在逍遥子门下学习的日子，那时无忧无虑是多么快乐，后来因为无崖子，却争斗到这个地步，当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