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陈应回首命令手下水师:“快!把河道让开!”
徐盛抱拳:“多谢陈都尉!徐盛再向您打听个事儿,张府君可在临湘?”
陈应回答:“张府君正在临湘,本都尉这就派快船前去临湘禀报府君!”
“那就多谢陈都尉了!”
之后,众人返回客舱,高岱对徐盛和贺齐说:“孔明建议我等先会见桓伯绪,但依目前形势,只有先拜见张羡了!”
徐盛说道:“高先生,游说之事不顺再去见那人也不迟。”
高岱颔首:“嗯,我闻张羡向来不假颜色,我等到时要多多注意。”
徐盛笑道:“高先生放心,待护送您到临湘,我二人就即刻启程前往南郡围剿南郡水师!”
高岱一惊,随后笑着摇头:“好你个徐文向啊!”
船只又行驶了一昼,终于在傍晚抵达临湘水畔。
高岱领着数名随从下船后,徐盛和贺齐就率领战船再次起航。
随行的陈应见江东水师离开,上来打探消息:“敢问使者姓名?”
高岱拱手,神态超然地回答:“在下吴郡高岱,高孔文。忝为庐江主簿!”
陈应被高岱的姿态折服:“原来是高主簿,失敬失敬!高主簿请!”
“请!”
高岱和陈应一道入城,早已等候多时的长沙郡吏来领高岱前往太守府。
显然,张羡并没有出城迎接江东使者的打算。
高岱则从这件事看出张羡的不好相与。
待进入太守府,又有府吏接替郡吏为高岱领路。
府吏将高岱带到大堂:“使者请在此等候,容我通禀府君!”
高岱拱手:“有劳了!”
然后高岱坐下来等待,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张羡出来……
等了许久,高岱起身走到门口看了眼天色,外面已是星光点点,怕是已经过了亥时。
“呵呵。”高岱轻笑一声,遂返回坐席。
期间,一直没有下人来给高岱上茶,高岱浑然不在意,只是坐直身板,闭目养神。
有下人在屏后偷偷观察,待他们看见高岱闭目正坐,面色肃然如松下清风,高而徐引,他们都对高岱的神采产生一种钦佩之情。
“此君风采,实不下桓君啊!”
有人不小心说出声,高岱睁开眼睛,微笑着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下人畏服高岱的气质,纷纷从堂后退走,前去向张羡报信!
此时张羡正在后花园的亭台和人对弈。
“啪!”张羡大力地将黑子敲在棋盘上,发出一声脆响!
对弈之人面色怡然,毫不在意张羡咄咄逼人的气势。
要问整个荆南,有谁能在张羡面前泰然自若,那就只能是桓阶桓伯绪啦!
桓阶将白子落下,语气淡然地说:“呵呵,明府已是将使者晾在大堂两个时辰,不如由在下去将使者送往驿馆。”
恰巧,一个下人走上亭台,但慑于张羡的积威,不敢说话。
张羡嘴角下沉,将一枚白子丢在棋盘上,面色不悦地对那人说:“何事?”
下人不敢说话,桓阶笑着解围道:“明府,定是和使者有关!”
张羡不满地对下人说:“怎么?刘元子派来的人还敢跟本府提要求?!”
下人连忙摇头,但又不敢直言。他总不能说是自己等人被高岱一个眼神吓到吧?
张羡起身,面无表情地说:“汝是哑巴了还是怎么?”
下人惊恐地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嘴巴终于是开了阀:“主人,那使者神采绰约,我等觉得他非凡俗,特来向老爷报信!”
“砰——砰——砰——”
说着,还不断把脑袋磕得砰砰作响!
张羡扭头骂了声:“没用的东西,滚下去吧!”
下人如蒙大赦,连忙退下。
桓阶微笑着说:“明府,桓阶配您一同见见使者。”
张羡没回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朝大堂迈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