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袭和凌操领部曲出战,昨日一战虽未破城,但将士们依旧信心十足。
昨日一战,荆州兵不堪战的形象,已经深入大家心底。
城东邓龙的大营前,凌操身先士卒,带领三百甲士冲在最前!
凌操和手下将士披坚执锐,仗着身上质量上乘的盔甲,悍勇无匹。
黄祖部将邓龙则带着亲兵,在营头大黄弩的掩护下,阻拦凌操。
昨日二人短暂地交过手,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今日对阵,双方正好捉对厮杀!
凌操看见邓龙,立刻大吼:“邓龙,可敢与我一战?!”
邓龙当即回应:“有何不敢?!看我取汝狗命!”
凌操狞笑起来:“哈哈哈哈!好,爷爷这就来宰你!”
二人领着军士混战在一起。
凌操挥动手中战刀劈砍敌军,嘴里呼喝将士:“冲!冲!冲!给我撞!”
一群人手中的环首刀不断劈下,身体同样不闲着,顶着盾牌不停冲撞荆州兵。
邓龙不甘示弱,率领亲兵举起刀牌和凌操所部硬碰硬。
两边虽然打得热闹,但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打了半天也没死几个人。
无怪将士不惜命,乃盔甲盾牌之利也!
凌操见冲撞无用,又命令士兵:“给我踹!踹翻这群王八羔子!”
说罢,他率先一脚蹬在邓龙的盾牌上。
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邓龙猝不及防被凌操这一踹,直接倒在身后的亲兵身上!
幸好邓龙身后有人,不然直接就被踹翻了。
凌操得势不饶人,一刀劈向邓龙面门,邓龙下意识地抬起右手,用盾牌挡住上身。
“铛————!!!”
凌操一击不中,这时邓龙的亲兵挥刀砍来,凌操只好后退闪开。
两边你来我往,杀得好不热闹。
此时此刻,邓龙大营的墙头,一个身高八尺,兜鍪上插着赤色鸟羽,腰间挂着铃铛的青年军士俯在女墙后观察下方战况。
此人正是从巴郡逃到荆州的甘宁!
甘宁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敌军主将的身影,他准备以射杀敌军主将的功劳,让看不起他的黄祖重用他!
但是凌操身披精良甲胄,全身上下几无破绽,除非一箭命中其面部或喉咙,不然肯定射不死他。
所以甘宁一直俯在墙头等待时机,因为惧怕甘宁的武勇,督军的将官也不敢指责这个“老六”。
甘宁很有耐心,一直到太阳升到头顶,他都没有将目光从凌操身上挪开哪怕一秒。
营寨下,凌操从清晨战到正午,虽然杀敌颇多,但却不能攻破邓龙部曲,所以他准备收兵回营造饭,午后再战!
凌操一脚踹翻向他冲来的敌兵,然后上前一步,挥刀刺入敌兵喉管,手起刀落,杀人如行云流水,其余敌兵见状,皆不敢上前。
凌操将环首刀从尸体的喉咙中抽出,鲜血从喉管里溅出,不巧溅在凌操右眼。
他下意识地用右臂的披膊擦拭右眼,可即便如此,荆州兵也不敢上前。
凌操稍加擦拭,眨了眨眼,终于消去眼部不适感。
然而正是此刻,身后亲兵大喊:“将军!小心暗箭!”
凌操大惊,然而还不待反应,一支锐利的箭矢直接钉在凌操面门!
“咔嚓!”
众人皆清晰地听见箭头刺破骨头的声音!
“将军!!!”
两员亲兵立刻上前抓住凌操的胳膊,将他向后拖。
“让开让开!!快让开!”
亲兵一边大喊,一边拖着凌操沉重的身躯远离前线。
沿途将士见一杆箭矢深深插在凌操脸上,俱大骇。
凌操部将陈勤接过指挥,呼喝将士:“掩护将军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