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八章 元龙妙计(2 / 2)卜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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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贲不满陈登,但却不得不听自己伯父的话:“诺!”随即带人退下。

等人走光,只剩下吴景和陈登二人。

吴景对陈登说:“元龙,现在左右已经屏退,还望直言!”

陈登起身,来到吴景跟前面对面说:“府君,吕布贪暴无恩,徐州落入他手,非我等之福。我父陈珪欲另寻明主,将徐州献于他。府君何不与我等一起投靠明主,共襄大业?”

吴景听罢,沉吟良久。

忽的,他问陈登:“你父子二人可是要投刘正礼?!”

陈登见他猜到,也不隐瞒,哈哈大笑道:“府君料事如神!正是刘正礼!”

吴景思索起来,吕布勇盖天下,他自认不可与之匹敌。若吕布攻来,他怕是只有踞城而守,能战胜吕布的可能性很小。

可让他直接将广陵郡拱手让人,他也心有不甘。何况对方还是刘繇——自己故主袁术的死对头!

陈登看出吴景的疑虑,于是问他:“府君可有信心击退吕布?”

吴景摇摇头:“无此信心。”

陈登又问他:“府君可有强援能够倚靠?”

吴景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他本想说自己的侄儿——豫州刺史孙策,可是一想到汝南郡与广陵之间相距千里,中间隔着沛国、九江郡,实在是太远了!

陈登双指点在案几上:“那就是了!您既不能独自击退吕布,又无强大友善的盟友。若吕布攻来,您必败无疑,广陵注定为吕布所有。既然如此,您何不将之献于刘繇?还不失归附之功劳。”

吴景犹豫道:“可我曾与刘正礼为敌,他安能接受我?”

陈登哈哈大笑起来:“啊哈哈哈——!”

吴景皱起眉头问他:“元龙何故发笑?”

陈登讥讽道:“我笑府君自视甚高!”

吴景恼怒地说:“元龙安敢欺我?!”

陈登呵呵一笑,问他:“府君可知寿春城破之日,周昕将袁术妻子献于刘正礼一事?”

吴景咋舌,他当然知道此事。当初闻说寿春城破,他还欲出兵救援袁术。毕竟自己跟随袁术混迹多年,做到太守之位。袁术再无能,也对自己有知遇之恩。

可后来又听闻袁术逃出生天,往沛国投旧将刘勋去,而袁术的妻子都得到了刘繇的善待,他才作罢。

陈登见他不做言语,便趁热打铁道:“刘正礼善待袁术妻子,可知他乃仁人君子!府君过去不过听从故主将令与之争斗,实无大仇。府君又何必担忧刘正礼不会公正地对待您呢?”

吴景想了想,笑着反问他:“元龙啊,那我何不直接投靠吕布呢?”

陈登表情微妙地笑着说:“府君,若无下邳陈氏相助,何人又能坐稳那徐州宝座呢?”

吴景立时收起笑容,面色严肃地说:“吾晓得了!不过元龙所说乃一家之言,那刘正礼若不能容我,吾宁与广陵共存亡!”

陈登的笑容更明显了:“府君,且容我书信一封,请您派使者带给刘正礼!”

吴景道:“那就请元龙多留几日,待刘正礼回信,再做计较!”

陈登拱手:“那登就叨扰府君了!”

三日后,一艘快船带着吴景的使节抵达宛陵!

刘繇接见了吴景的使节,使节言下邳陈元龙有一封书信交给刘繇。

刘繇疑惑:“陈元龙?在东莱时,吾曾与他和他父亲陈汉瑜交情匪浅。他不让自己的信使送信,反倒让吴景的使者代传,奇也怪也!”

不过他也很好奇陈登究竟在信中写了什么:“把信呈上来吧!”

刘繇打开锦帛,陈登的字迹娟秀灵动,他一眼就认出来:“是陈元龙的字迹,看来此事不假!”

书信上写:

告扬州牧、镇东将军书:

登启:

今汉室倾颓,群雄并立,诸侯逐鹿中国,而公坐望于江东,其中仁智非太祖世祖能及,登拜服。

涿郡刘玄德,素有德信,徐州士人迎为州牧。冀州牧绍遣子谭攻青州,玄德公发兵助孔融,终致吕布阴袭下邳,强占徐州。布狂妄自大,贪暴无恩,徐州陷布手弗若掸纤尘而盖珠华,缚汗血马以运盐车邪。

公乃汉室宗亲,齐悼惠王后,天子钦封扬州牧,镇东将军者也。昔日陶丘子林赞公与故兄,谓长涂之二龙邪。后单骑下扬州,虎步江东,击袁术于历阳,走孙策出庐江,跨涛江淮,威震寰宇。

家父珪曾言,唯献徐州于明公,迎鸾鸟而栖梧桐,方不使珠玉蒙尘,以安万民。天与弗取,反受其咎,公当直取之。

徐州者,南国之北,北国之南,殷实富庶,民众百万,公若得徐州,可北图青冀,西进兖豫,大业可期也。

太守吴景驻于广陵,南北逢源,游离二公。布欲取广陵以全徐州郡国,遣登说景,愚乎不愚乎?登至广陵,陈利害于景而动其心。然其故主术使之抗拒明公,景惧公,弗敢降。

登笑景曰:龙游于天而蛟游于海,龙翔九天之上,然蛟弗知海深。蛟惶惶,因惧龙入大海,安知天之阔,遨游千年弗能尽其广,天之高,腾飞万丈尤不可及也,此诚可笑乎?

公当书信吴景,许之广陵以安其心。公若得徐州,取广陵如探囊取物,公何虑邪。登附锦囊三个,助公制徐州。

无由会晤,不任区区向往之至,登遥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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