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桥蕤仅留了两千士兵守卫大营,然后领着剩下一万七千多人来到刘繇军营垒前。
各部将士按照昨夜的计划,随军工匠民夫有条不紊地准备攻城器械。
士兵们抓紧时间生火造饭,上了战场不做饿死鬼。
刘繇军这边,张英在门楼上看敌军埋锅造饭的架势,就知道今日桥蕤要动真格了!
他随即传令南北二营将士,让他们做好准备,迎接敌军总攻。
果不其然,一个多时辰后,袁术军三面合围。
北门约四千敌兵,西门和西南门各有敌兵三千,总计万人一齐进攻!
张英带着亲兵巡防各段营墙,查缺补漏,并激励将士,让他们知道主将与他们同在!
“嗬!嗬!嗬!嗬!”
敌兵此起彼伏的行军号子又一次响彻云霄!
云梯、冲车、板盾等攻城器械朝着营垒推进,双方士卒都紧张地面对即将开始的战斗……
“咻——”
箭雨抛洒,大黄弩不断射击。
一名袁术军士兵发出惨叫,昭示今天的第一捧热血洒落在江淮大地上……
阜陵大营南营西南门,袁军右部督袁挺领三千人攻城。
他虽然是袁氏家奴出身,但手里的兵却是2万先锋里比较次的。
再加上昨晚大将军特别嘱咐他小心些,所以他这边进展很慢。
日上三竿,在确定刘繇军营垒前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后,他这才让麾下士卒推着云梯、冲车攻城。
出乎意料袁挺预料的是,他这边的攻城战打得格外顺利!
敌军南营营墙低矮,手下将士们不需要多费力就能冲上城头,甚至有些身手矫捷的士兵徒手就能翻上去!
袁挺因此也大胆地让全军压上,一时间竟打得城头守军摇摇欲坠!
张英此刻正在大帐里用饭,盖因敌军北门和西门的攻势并不能动摇防线,而南营一上午也没有动静,因此他也放心地回了大帐。
就在他一边吃饭,一边思索敌军主将接下来会怎么做的时候,外面有传令兵来报:
“将军!南营告急!”
张英一惊,丢下碗里煮好的糗糒杂肉粥。
“让中军都督张猛带上他的人跟我去南营!”
“诺!”
“派人乘船去历阳求救!让樊能的水军来支援我!”
“诺!”
正午时分,就在袁挺麾下的士兵们稳住了墙头阵地之时,张英也带着援兵赶到前线。
情势危急,张英顾不上其他,亲自领兵上城墙支援!
“杀!”
张英刚爬上城头,就有敌军士兵朝他杀来。
他立刻用手中长剑刺过去,将敌兵刺死。
身后的亲兵见状,立刻冲到前面,将敌兵赶下城头。
这一路攻城的袁术军本就不是精锐,准确说基本都是乡勇。
他们能够压制守军,只是因为有机会攻破敌寨,战斗意志旺盛。
现在张英的亲兵登上城头,守军有装备精锐、武艺精湛的主将亲兵支援后,立刻稳住了防线,并开始在亲卫甲士们的率领下驱逐敌兵。
约莫一刻钟后,袁术军被赶下营墙。
张英叫来负责防御西南门的部督:“陈瑞,你怎么回事?!”
名叫陈瑞的部督回复:“将军,营墙太矮了,敌军能直接翻上来,将士们不好守!”
张英面色严肃道:“我再给你增兵一曲,守不住你提头来见我!”
陈瑞抱拳:“末将遵命!”
张英这时又想起什么,他叫来传令兵说:“你去历阳,告诉水军今天不用来了!我自有办法!”
“诺!”
下了门楼,张英叫来辎重官:“我要你在南营的西南面营墙之后五米,再修筑一道土墙,高3丈,厚度不变。现在开始连夜修筑,明天太阳升起前修好。你要多少人?”
辎重官嘴里嘀咕计算:“五米后……明早修好……南营西南墙长400丈……明早前……”
“将军!恐怕得要两千人!”
张英厉声道:“我给你一千人,明天正午前修好!”
辎重官支支吾吾地说:“将军,这太难了,修不完的……”
张英目光一凛:“再给你五百人,就这么说定了!”
辎重官皱起眉头,苦苦地说:“下官……遵命。”
随后,张英将令箭交给辎重官,辎重官立刻下去督办筑墙之事。
营垒之上,战斗依旧,袁术军虽然人多,还曾经险些攻破阜陵大营的西南门,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久攻不下和死伤颇多的现状让士兵们战心蹉跎。
除了前部督李丰率领的精锐甲士还能酣战,另外两路军队的士兵们因为素质平平,已有惧战之心。
袁术军阵前,大将军桥蕤叹了口气,今日应该是攻不破敌营了。
其实他原本是有机会的,但他错过了!
午前,右部督袁挺即将占领西南营墙时,他和张英一样都在自己的帐中用饭……
等到他用完饭回到阵前,就看见张英的将旗竖在西南门城头,袁挺部的士卒已经被赶下营墙。
他只能徒呼奈何。
至于再增兵袁挺部,这个想法被他否定了。
曹刿曾说过: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袁挺部的第一波攻势已经被击退,守军也得到了增援,即使己方再增兵,多由乡勇构成的袁挺部也不会如先前一般气势如虹。
无奈之下,桥蕤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李丰部。
桥蕤招来传令兵:“你带我令箭,让中军都督桥兰领三千兵马,增援李丰部!”
传令兵接过令箭:“诺!”
随后中军将士三千人加入北门的攻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