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战线吃紧,蒙骜带兵总攻魏国也让六国也有惊讶,尤其是魏安釐王。
伐魏?接近二十万兵力怎么敢的。
即便魏国不如秦国,即便魏国首战大败,但现在拼死抵抗能用的兵力也有五十万上下。
秦国就真的动了真格?
魏安釐王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魏安釐王没有做拼死反击的准备,那样魏国即便打赢了也很亏,大动干戈对魏国也不是一件好事,他决定求援。
“来人,给楚,赵,齐三国写信求援。”
魏安釐王语气很平静,握紧的拳头也能看出他在强忍着愤怒。
“告诉他们,魏国被破秦国就真的打开了东出的脚步,魏国乃天下之枢魏国被灭你们也是迟早的事。”
魏安釐王的意思很明显,威胁其他几国,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们不出兵等于灭国。
魏安釐王知道他手里的几十万还不一定能打过二十万秦锐士,所以他并不敢轻举妄动,这种大战不管输赢对魏国的损失都很大。
吩咐完后魏安釐王深吸了一口气,魏国的精兵也就葬送大半,如今信陵君去了,应该能撑到他国援军吧。
魏安釐王在心中祈祷,他对自己的弟弟很放心,却忘记了他还多派去了两个人,两个都是权力至上的人。
……
咸阳,白弈接见了一个他国将军。
“廉颇将军,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吧。”马车上,白弈语气很放松,给自己和廉颇倒着茶。
“你手下还真是高手如云啊,本将军都有些比不过了。”
廉颇并没有因为在白弈的地盘上就对白弈有多少尊重,完完全全的展现了什么叫心高气傲。
怪不得被赵国排挤。
白弈内心摇摇头,廉颇在赵国风评可不好,刚开始看不起蔺相如,后面看不起赵偃和乐乘,真不知道怎么混到这个地步的。
“和廉颇将军相比本相手小这些算不上什么。”白弈摇摇头,将茶杯推了过去,轻声道。
廉颇没有客气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看向倚靠在车厢的玄翦,说道:
“黑白玄翦,当初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江洋大盗,你能有这种手下自身实力想来也不差吧。”
你很聪明。
白弈轻声道:“将军说笑了,的确有点但也没多少,和将军比起来还有些差距。”
是本将军和你有些差距吧。
廉颇心中暗道,能当好一个将军,粗心大意可不行,他观察的还是比较仔细的。
还算有点诚意。
廉颇也知道做人要留后手,白弈能承认会武功已经不错了。
“相邦大人可不要忘记遵守我们的约定。”廉颇脸上出现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说道。
“这是自然,只不过……”白弈点点头,微微停顿了一下。
“只不过什么。”廉颇追问道。
“只不过时间上应该会有些延后,如今秦国即将面临多国讨伐,现在出现两个上将军,蒙家怕是会不愿意。”
你还知道啊。
廉颇轻轻点头,看着白弈,诚意也不算差,比起去未知的其他国家好算好点。
“本将军可以等。”廉颇没有蹬鼻子上脸,算是妥协了。
“那便多谢廉颇将军了。”
白弈轻笑道。
给个上卿没什么,他也和蒙骜说过了,但现在给了廉颇怕是会膨胀,以后飘了也就不好处理了。
廉颇现在还不能死,要死也得死在赵国。
“差不多了,本将军便先告辞了。”廉颇见状也没多停留,起身下了马车。
“联军……”
白弈敲着桌子,轻声念叨着,被魏安釐王发出信件的三国还没出兵,但也可以预见出兵是必然的。
他们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一个合理,且可以打的机会。
当然在他们出兵前秦魏两国会交战,必须死一个人,否则就是亏。
“人带过来了?”白弈回头看向玄翦,开口问道。
“两个都来了。”玄翦站直了身体,沉声道。
一个是魏纤纤,另外一个则是刘颠,在何凯重新做回相邦之位后可没少找何凯麻烦。
有魏庸在一旁找事,刘颠也勉强逃过一劫,勉强没死,但也经过了社会的毒打,明白了自身实力也很有用处。
“人呢?带来我看看。”白弈温和的笑道。
“男的女的。”
白弈挥了挥手,随口说道:
“当然是女的,把刘颠交给罗网,想学就学,不想学就算了,反正都是给自己的。”
玄翦把罗网的东西已经交给了他,应该说很早之前就给了。
白弈也了解了一些罗网的秘密,很多,很庞大,很神秘,也算伟大。
只能说不愧是七国最强,最庞大的组织。
可以说它选择了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就可以统一,终究还是带了点玄幻味道的武侠历史剧。
“哦哦,行。”玄翦点点头,行礼后也下了马车。
不久后带回来了一个女子,身着算不上华贵,看不出是个权贵人家的女儿。
“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的。”白弈打量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平静的问了一句。
“你是秦国人?相邦?”
魏纤纤想起了白弈,语气中很明显有着差异,目光看向玄翦。
“相邦大人是好人,不会害你的。”玄翦语气很温柔,一点也不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
“你的父亲……”
白弈刚想“污蔑”一下魏庸却没开口,在现在的魏纤纤眼中魏庸无异于一个完美的父亲,还是让他保留一下这方面的幻想吧。
“接你来很简单,我与你父亲有合作,你父亲要死,让我接你来秦国。”
白弈的话在魏纤纤耳中如同一颗巨石落入了平静的湖泊,她眼眸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弈。
“秦魏之战,你父亲遭奸人陷害指挥失利,让魏国损伤惨重,而且……”
白弈摇摇头,话锋一转道:
“但魏庸不是被秦国杀死,而是被其他人,两国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你父亲也只是牺牲品。”
白弈把责任暗戳戳的推到了魏安釐王身上,将魏庸说的很高尚。
忧国忧民的好司空。
魏纤纤从小对这些事耳濡目染,也能听明白白弈的意思,父亲被陷害了?
“你怎么知道的。”魏纤纤没有完全相信白弈的话,问道。
“他告诉我的。”
白弈摇摇头,叹息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信件递了过去:
“那封信我已经毁了,只剩下了这封,好好看看吧。”
“说出来你可能也不会相信,难以接受也很正常,但为了你父亲不要做傻事。”
魏纤纤没有说话打开信封看了看,的确是父亲的笔迹。
的确像是朋友或者合作者的语气。
“多谢相邦大人了,我会的。”
魏纤纤将信件装回还给白弈,没有哭也没有闹,见的人和事多了即便是大家闺秀也会成熟。
更何况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英雄,伟大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