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年轻有为,身兼数职,又是太子的老师,丞相大人日后定然前途无量!属下有一十三芳龄的女儿……”
白弈带着笑容在群臣的拥护下离开了宫殿,一路上一直应付着群臣的好意。
今晚惊鲵似乎有什么事找他,所以全部被婉拒了。
楚系的人看向众星捧月般的白弈,心中极怒,但却无可奈何,华阳太后已经通知他们了。
“哀家乏了,无精力操心你们的事,这以后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蒙骜和蒙武两父子从楚系几十人面前路过,后者突然停下了脚步,轻声感慨道:
“丞相还真是年轻有为,我就不一样了,靠着父亲的名头才上来,自愧不如啊”
这话蒙武看似在贬低自己,却无意中将楚系的狠狠的踩了几脚。
他们其中大部分都是年近半百,没什么大作为给华阳太后推上来的,比起蒙武落后的太多。
“你!”其中一人没有忍住,怒喝一声就撸起袖子想要和蒙武打一架。
“咳咳……”
众人看向蒙武身后那道有些伟岸的身影。
……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房间内,白弈看着单膝跪地的黑影,沉声问道。
“属下掩日,参见丞相大人。”
黑影自称掩日,声音有些沙哑,很难听,像是手指划过玻璃一般,似乎是刻意的。
“你是惊鲵的上司之一?”白弈起身,不给掩日回答的机会,继续说道:
“她现在归我了,剑也是,明白了吗?”
掩日犹豫了,越王八剑可是罗网的象征,人带走就算了,还要剑?
但掩日也不敢拒绝,只能点点头。
“属下明白。”
“对了……黑白玄翦现在在什么地方。”
……
整理着衣物,不知不觉间马车就回到了府邸,轻轻推开门,府内侍女不见的身影,白弈也没在意向里走去。
但接下来看到的却让他有些目瞪口呆,说是终身难忘都不为过。
惊鲵换了一套衣服,刺客服不知所踪,同样面具也不见了。
穿在身上的是一个澹青色长裙,露出洁白如玉的肩膀,和修长的玉臂,身影晃动,似乎正在……
翩翩起舞?
“这样……再这样,然后再这样跳。”
惊鲵身姿舞动着,因为学的太过认真并未注意白弈已经回来。
白弈依靠在树上,含笑观赏着惊鲵从未露出的一面,还有这有些笨拙,但极为可爱的舞蹈。
“最后这样。”
惊鲵穿着平底的短靴,脚尖点地,飘然旋转,长发飘飘,裙摆也随着动作飘动起来,宛如一盛开的芙蓉。
荡起的裙摆让惊鲵纤长的腿也随之显现了出来,令人浮想联翩。
只不过当惊鲵转动了几圈便发现了倚靠在树旁的白弈,舞蹈停了下来,裙摆收起,又若水仙含包待放。
看着白弈脸上的笑意,惊鲵俏脸上也染着一抹澹红色,开口说道:
“不许笑!”
“我没有。”
白弈摊手,很无辜的表示,脸上笑意却是更甚,这话怎么还有点娇羞的样子,女人难道都会吗?
事实证明惊鲵也会害羞。
“你明明就在笑。”
“哪有,你看错了,真的。”
“夫君!”
掏了掏耳朵,白弈有些诧异,心跳骤然加速,咽了一下口水后说道:
“鲵儿,你再说一次。”
惊鲵却是不语,看着白弈。
有些遗憾,走上前去,白弈抱住惊鲵的娇躯,贴近惊鲵的耳朵,低声道:“抱歉,为夫太高兴了。”
“高兴什么,跳的又不好看。”惊鲵贴近白弈的胸膛,问道。
“很好看,世间最美的人跳着最美的舞蹈,为夫高兴啊。”
“骗人精。”惊鲵轻声反驳了一句,却抬起了好看的眸子,盯着白弈,问道:
“就因为这个高兴吗?”
笑了笑,白弈低下了头,和惊鲵对视着,回答道:
“还有,姑娘,你知道吗?你自由了,罗网那边我已经解决了,以后你是一个正常人,而不是剑奴明白吗。”
愣了一下后惊鲵轻轻点头,有欣喜但并不意外,她一直相信白弈,只不过这天来的有点快。
踮起脚尖,惊鲵主动在白弈嘴唇上点了一下,冰冷的声音中参杂着些许妩媚:
“多谢夫君。”
“傻瓜。”
抬手轻轻刮了一下惊鲵的鼻梁,白弈问道:
“学会了吗?”
“会了,赵舞,想看吗?”惊鲵点头,问道。
“想。”
白弈连连点头,赵舞可是西方芭蕾舞的前身,一饱眼福的时间到了。
扯了扯白弈的袖子,惊鲵轻声说道:
“走,随我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