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烧。”

温世尧将手放下，慢条斯理地啜了口咖啡才继续说道，“正好，回去把衣服换了。”

多正当的理由。

黎昕嘴角抽抽了下，认命地起身，却仍不甘心地撇撇嘴，“我不是听你的，我是嫌你唠叨。”

温世尧挑眉，一副“随你怎么想”的模样，不疾不徐地继续吃饭。

***

吃过饭，两人一起坐电梯下到一楼。

风已经停了，只剩雪花簌簌的落，静得没有声音。

黎昕换了身加厚的运动装，长发半束，头顶扎着一束小马尾，零星掉落的碎发散在颊边，看起来干净清爽。

“一人一辆车，对交通造成多大压力。”温世尧看了眼大门外的两辆车，伸手将她耳前散乱的发丝收到身后，音色温润地开口，“忙完了，打给我，我接你。”

白色的热汽随着唇齿的张合，缓慢析出。阳光穿透雪雾，落在他清隽的眉眼间。

冬天虽是冷的，人心却是热的。

她“嗯”了声，踮起脚在他唇边印下匆匆一吻，率先上了商务车。

车门滑动闭合，司机发动车子向着万豪酒店驶去。

路况不好，一路走得缓慢，十点多，仍未见黎昕的身影。

厉虹起身，第三次将顾念尘面前已经空了的杯子斟上茶水，有些歉然地笑笑，“抱歉顾导，我再打电话催催。”

顾念尘扬唇，“无妨，天气不好，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