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脸上挂着泪,抽涕着问:“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没说不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不说愿意?”
“你知道我说了愿意意味着什么吗?”
爱爱不哭了,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冷笑天为她擦掉眼泪:“这把剑送给你,等你明白这个愿意真正的意思的时候,如果你还喜欢我,我会说给你听,说多少遍愿意都可以。”
爱爱眨巴着眼睛想了想,点了点头,将宝剑递给母亲,从脖子上摘下一串玉石项链绕在冷笑天的手腕上,正好绕了三圈:“这是回礼,不能摘掉。”
“好……”冷笑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目光里全是宠爱。
林蝶衣对关月莲说:“笑天对女孩子这么温柔,以后你家的门槛可是要被踏平了。”
“还好这点不像他父亲……”
“像我不好吗?”冷文卿走过来问道。
“当然不好,讨不到老婆。”
厉峭见女儿抱着一把剑,奇怪问道:“爱爱,你从哪里得来的剑?”
“哥哥送给我的。”
容佳介绍道:“冷家大公子现在已经是咱们的半个女婿了。”
厉峭看了看冷笑天,向冷文卿说道:“冷将军,我的女儿可不是这么容易娶的。”
“有什么条件,庆元侯尽管开口。”
“一诺千金……一往情深……一心一意……从一而终……”
“一言为定。”
两个男人沉着脸互相凝视,在大家都觉得要拔刀相向之时,两人却是相视一笑。
厉峭说道:“希望有机会与冷将军结为秦晋之好。”
冷文卿抱拳道:“彼此彼此。”
几家人在寝殿用过晚膳才离开,瑹瑀瑄进了书房,林蝶衣沐浴完毕斜倚在软榻上,想起白天的一幕。来到书桌旁,提笔写了几个字。
瑹瑀瑄进来时见她拿着一张纸看的入了神,伸过头去看,是厉峭提的条件:“你这是怎么了?”
“简简单单的十六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比登天。”
瑹瑀瑄挑了挑眉道:“夫人是嫌我做的不够好?”
林蝶衣拉他坐下,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说:“有些时候,我真的宁愿你做不到。”
瑹瑀瑄将她搂进怀里,亲吻着她的发间说:“不许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只是不确定自己能陪你多久,我不愿看着你伤心欲绝的样子。”
“还说没有胡思乱想……”瑹瑀瑄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们定会白头偕老,只要你不嫌弃我到时候变成了一个邋遢老头子就好。”
“你还会邋遢?即便你到了一百岁,必定也会穿最新样式的衣裳。”
“即便我到了一百岁,每到过年的时候,咱们还是要一起穿大红的衣裳。”
“我可不穿,会被小辈笑成是老不羞。”
“谁要是敢笑话,我就打断他的腿。”
“你都一百岁了,哪里还打的动?”
“当然打的动,不止打的动,等到一百岁的时候我还能雄风依旧。”
林蝶衣红着脸笑道:“你可真是会吹牛。”
“我吹牛?这就让你看看为夫是不是吹牛……”吻上她的唇,不客气的将手滑进衣服里。
一番温存过后,林蝶衣俯在他的身上,揉了揉他的头发,眼睛都笑眯了:“许久没有摸你的头发了,好软。”
“你也许久没这么开心了。”
“她们要是能多待些日子就好了。”
“你和璘儿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明天就搬出去与她们一起住。”
“真的?”林蝶衣兴奋的支起身子问,完全没有注意自己已经春光乍泄。
“当然是真的,明天你睡醒了就可以出宫。”
林蝶衣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还以为你会因为担心我而不允许呢。”
“当然担心,所以我做了万全的准备。”
“什么准备?你是不是又派了很多人跟着我?”
“既然你不喜欢,就不要出去了。”瑹瑀瑄板起脸来说道。
“喜欢喜欢……你都已经同意了,不能反悔。”林蝶衣轻摇着身子。
瑹瑀瑄对这样的情况很是享受,微眯着眼睛问道:“你要如何感谢我?”
“还要感谢呀……”林蝶衣又吻了他一下。
“不够……”被连吻了几下,“还是不够……”抓着她的手,“握紧……”
她自从受伤就再也没有握过,手上的茧子轻了很多,却还是有的。终究还是心疼她,亲吻着她的手指,重又将她趴着压在床上,唇舌在肩膀背部流连。
天边才泛出光亮,瑹瑀瑄亲吻着仍在熟睡的人,又一次检讨了自己,愉悦的起身叫了丫鬟进来伺候自己穿衣梳洗,又叮嘱了一些事情才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