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的眼光向来极好,我看中的姑娘自是能人所不能……”
看她一脸的骄傲,瑹瑀瑄揽过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此说来本王看中了你,岂不是本王的眼光最好……”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轻咬,林蝶衣笑着躲开,两人在屋里玩闹一阵,瑹瑀瑄将她按倒在床铺之上,长臂一伸扯下纱帐,将盎然春色留在这一小方天地之间。
之后几天,瑹瑀瑄因为繁忙,一直歇在御书房。
林蝶衣在宫里待了几天,这天吃过早饭出了宫,先是去了铺子里看看孩子们的学习情况,与他们一同吃了午饭,又教了他们几招基本的武功招式之后去了小王爷的府上,不想瑹瑀瑄竟也在里面。
“小衣衣,你来的正好,韩野从这人嘴里问出了一些东西,正要告诉迦兰王。”
韩野对瑹瑀瑄说道:“发生在府里的事因时间较近印象较深,他仍会抗拒不说,不过可以问出他的身份和以前做过的事情。”
那人被带了上来,一脸的血污已经洗掉,露出一张没有任何特征的脸。
瑹瑀瑄对神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夜莫。”
“与图蒙是什么关系?”
“祖上是图蒙大王家奴,被赐姓夜并除去了奴籍,家父被先王派到中土。我是在中土出生,回到图蒙后被敬公收留。”
“为何图蒙大王夜无尘没有重用你?”
“家父前往中土没多久,先王便断了与他的联系,一直是敬公照拂着我们。而且敬公对我的换脸术非常感兴趣,不遗余力的支持将其精进。”
“本王确是见证了你的手艺不断进步的过程,既然敬公如此支持,你为何要到迦兰来?”
“图蒙大败后壮丁数量骤减,而制造血精需要大量新鲜血液。安乐城中劳动力众多,且因为有绪衣身转世的说法,更容易哄骗他们上当。”
“为何选了这里?”
“敬公想要得到兵符,听说小王爷病了,便让我以治病之名取得他的信任。”
“你的换脸术已经基本成功,敬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以前的换脸术需要时日养好伤口,一旦现在的技术完全成熟,只要脸型合适,不出半天就可完成,到时候敬公便可随心所欲的安插眼线。”
“图蒙先王只派了人去中土吗?”
“周边各国都派了。”
“迦兰国内有多少?”瑹瑀瑄目光变寒。
“珞迦和安兰应是有不少,但是都没有大的作为,后代也因为两国内战,基本损耗殆尽,剩余之人也只是贩夫走卒,没有任何用处。”
“齐伦的眼线呢?”
“雀氏王被杀死后,敬公再也联系不上任何人,应该是都被杀死了。”
“你可知道还能联系上的人现在何处?或者他们的名字吗?”
“家父手中握有所有隐藏在中土的图蒙人名单,因此我只知道中土的情况。先王与他们不再联络后,便只有敬公一人知道所有人的隐藏身份和去向。”
“如此辛苦安插为何弃之不用?”
“不知道,也许是得不到有用的情报,先王失去了耐心。”
“在中土的都有什么人?”
“大部分也都是无足轻重的人物,我所知道最成功的就是荣妃。她的母亲是图蒙人,隐瞒了身份嫁给她的父亲,就是为了生出身份高贵的女儿可以入宫,以探查中土皇帝的动向。敬公也是对她寄予厚望,不想她进宫多年虽已诞下皇子,却仍没有得到特别的恩宠。因此敬公便送了迷香以迷惑中土皇帝,本是非常顺利,却未料到竟是栽在一个畜生的手里,敬公为此非常恼火。”
林蝶衣一听他说乌狼是畜生,立即柳眉倒竖,瑹瑀瑄以眼神安抚着她,继续问道:“中土还有什么人与朝内高官有所接触?”
“还有一人从妾侍被扶正,本也是颇为顺利,谁知原本的嫡出小姐找了回来,又被废了。”
在座之人皆是一惊,林蝶衣急忙问道:“那个人可是做了林业勤的妾侍?”
“似乎是姓林的。”
瑹瑀瑄握住林蝶衣的手:“你听过纪永夜这个名字吗?”
夜莫却是沉默了起来,瑹瑀瑄等了一会儿继续问道:“你的出生地是哪里?”见他仍是不回答,换了别的问题,“你是否知道敬公的所有计划?”
“与换脸术相关的知道一些。”
“刺杀中土太子并意图嫁祸珞迦和绪衣教,这件事你是否知道?”
“敬公的手下找到小王爷的一个侍卫,将他骗到图蒙,原来的计划是换脸后跟随小王爷进入中土皇宫伺机行刺太子,那人灌醉了四公子,知道了宴会上献艺之事,便自作主张。”
“纪永夜……”瑹瑀瑄突然叫出这个名字。
夜莫明显的一个激灵,却是没有回答。
“是不是你偷了朱紫的尸体?”
夜莫仍是闭口不谈,可是额头上却见了汗。
“来人,把他带下去。”
韩野说道:“居然唯独对与纪永夜相关之事闭口不谈,可见对他的影响最深。”
瑹瑀瑄点点头:“即便他不是纪永夜本人,也必是与他有重大关系。杨大人,绘制夜莫的画像送给女将军,请她在家乡查问是否有人见过他。给中土皇帝修书一封,告知荣妃的真实身份。”
杨观墨问:“是否要向齐伦唯大人说明此人身份?”
“本王会亲自给齐伦王写信……另外,你开始办木炭之事吧。”
“国主,木炭一事……”
瑹瑀瑄摆了摆手:“你照办就是。”
“是……”
林蝶衣向楚风询问:“你们可是对小王爷说了什么?他竟是对我称赞有加。”
“我们没有特意和他说过什么,他早就应该欣赏于你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