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
众人都上了香添了钱,天云大师亲自递过签桶,每人抽了一根。
天云大师没有一一为个人解签,而是首先对七殿下说:“施主可还记得几年前的签语?”
“大师要本殿下好自为之。”
“施主记得便好,如今仍是此话。”
“不知大师此言何意,本殿下从未对皇位有过非分之想,难道还不够吗?”
天云大师念了声佛号,没有回答,而是对林蝶衣说:“施主求平安还是问姻缘?”
“求平安。”
“施主大可放心,你有吉人之相,与你相关之人最终都会化险为夷。只是施主你自己,却要受些苦楚。”
“多谢大师,我的苦楚已不算少,再多些也无妨。”
天云大师淡笑以应,又对关月莲说:“你二人前世缘分未尽,今世才会亲密如此,若不想断了这缘分,施主需尽力而为。”
关月莲着急的问:“大师说的是谁?”
天云大师只是摇了摇头:“已为施主备了素斋,请慢用。”便回了佛堂打坐,不论怎么求都不再露面。
有小和尚带他们去了客院,素斋已经摆好,关月莲始终在琢磨天云的话,冷文卿好不容易才逼着她吃了几口。
用过午饭正在喝茶时,杜老夫人被儿子儿媳搀扶着走了进来。
依了尊卑各自见礼落座,林蝶衣偷眼看她,几年不见竟苍老了许多。
“老身千猜万想,也没有料到玉公子竟是一国之君。”
“让杜老夫人见笑了。”
“迦兰王,老身一把年纪,只想听一句实话,杜晓晓之死,乃是阁下蓄意为之,是也不是?”
“正是。”
“迦兰王真是坦荡,不知把杜晓晓的尸身丢进客栈是何用意?”
“杜老爷教女无方,理应受些惩罚,但本王却是没有想到他承受不住那样的刺激。”
杜老夫人幽幽一叹:“也确是他太纵容了些,但杜晓晓即使千错万错,也罪不致死。”
“杜老夫人,犯了什么样的错,应受什么样的罚,是本王说了算的。”瑹瑀瑄的一双圆眼毫不避讳的直盯上杜老夫人的眼睛。
杜老夫人起身道:“老身无意冒犯迦兰王,还请迦兰王见谅。”
“杜老夫人请坐。”
“迦兰王已来了多日,不知可有中意的商户?”
“杜老夫人放心,本王对杜老爷之死负有责任,自然会对杜家有所补偿。杨大人,杜家想跟迦兰做什么生意?”
“杜大公子提供了不少布料样板,二公子还有意在旧都内开设客栈。”
“你可以跟杜家两位公子谈谈细节。”
“是。”
“多谢迦兰王,老身便不打扰了。”
七殿下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惊讶:“本殿下以为她是来向你讨说法的,原来竟是走关系讨生意的。”
瑹瑀瑄只是淡漠一笑,杨观墨解释道:“人死不能复生,当初杜晓晓之死就已经是不了了之。如今以国主的地位,若是讨说法,自然是占不到便宜,不如谈生意来的实惠。”
关月山赞道:“都传杜家能有今日,全靠杜老夫人,本来还是不信,今日一见,怕是真的了。”